林诺诺一惊,十分不理解,“谁告诉你,你没用的?”
沈倾城眸子暗沉下去,自顾自道:“自小到大,我给家里惹了不少麻烦,每次都是父兄与姐姐替我出头,如今我好不容易用婚事换来姐姐的自由,可姐姐终究还是没能逃过成为皇家的棋子。”
林诺诺倒吸口凉气,不敢置信的起身围着沈倾城转了转,“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沈倾城,你变了,变得我不认识了。”
沈倾城自嘲一笑,“其实以前找你麻烦,我也知道对你的生活造成了困扰,那个时候的我特别不懂事,幸好姐姐及时教导我,可渐渐地我愈发觉得我好像真的没用。二哥入狱,父亲一夜之间白了头,母亲重病,就连三哥娶妻生子也没办法有个好一点的府邸。”
沈倾城吸了吸鼻子,“若非,若非我以前那般不懂事,现在的沈府怎么会交由姐姐一人打理,她得多辛苦啊...”
说着,沈倾城又开始呜咽起来,“我不愿意回沈家,我不想看见姐姐因为我们忙前忙后,不想看见母亲成天以药续命,不想看见父亲成日唉声叹气,更不想看见三哥明明娶了妻却整天让三嫂嫂守活寡。”
“都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
林诺诺越听越离谱,这桩桩件件每一条都不能联系起来的东西怎么会让沈倾城全部加罪在自己身上?
很不对劲,沈秀歌更不对劲。
对了,沈秀歌!
“沈倾城,你姐姐她...”
“将军,沈府派人来接沈小姐回府。”林诺诺话未说完,张管家忽然如鬼魅般出现在大厅。
林诺诺眉头一皱,下意识看向张管家,恰好,看见了张管家眼中还未来得及收回的庆幸与警惕。
他...
“跟他们说,本将军与闺中密友许久不见,若是这点人情都不通,那想来沈府也并非通情达理之辈。”林诺诺言语尽是威胁,张管家的脸不知为何涨成了猪肝色。
他是沈家的人?
谁安插进来的?
谁的手,未免伸得太长了些!
“怎么,本将军的命令都不听了?”林诺诺见他不动,开口嘲讽,“还是说,张管家想以下犯上?本将军不介意在府上开个荤。”
“将军饶命!”张管家吓得原地跪下,可眼中尽显怨毒之色。
不懂藏拙。
“滚下去。”林诺诺暂时不想将他揪出,她得知道这都是谁安排的,她不过一个小小的将军,竟然也舍得监视她?目的是什么?
“是,是。”张管家屁滚尿流的出了大厅。
林诺诺转过身看向沈倾城,却发现沈倾城的眼中透露着艳羡之色,林诺诺垂眸拉着她去了后院。
院中的人都退了下去,林诺诺必须得打破砂锅问到底。
“你姐姐什么时候变成那样了?”林诺诺剥着橘子一边问道。
沈倾城似乎放松了不少,脸上带着些笑意接过橘子,“我姐姐一直都那样啊。”
林诺诺摇摇头,“莫不是给你催眠了?沈秀歌的本事还挺大。”
是的,林诺诺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沈秀歌她派人去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