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云书点头,“原先子蛊被引到柳夫人身上后失去了生命迹象,可是刚才我看了,很活跃。”
杨翠兰一惊,“这么说,有人将子蛊唤醒了?可是这些栗子糕里我并没有查出来什么。”
郑云书沉默,杨翠兰看向花娘,“除了栗子糕,柳夫人今日还动了什么或者...碰了什么东西?”
花娘思虑片刻,忽然眼前一亮,“今日夫人说身子好些了,晌午之前去过花园散步,与一个莽撞丫鬟撞了下。”
杨翠兰眉头紧皱,“丫鬟呢?”
花娘想了想,又道:“夫人说,念在是第一次就放过了她。”
杨翠兰有些焦急,“快,找人。”
“是。”
从东宫出来后,文褚景心中一直惴惴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一路来到贵妃的寝宫,贵妃仍旧被禁足,宫外两名侍卫把守十分严苛。
“七皇子。”两人跪下行礼,文褚景摆摆手径直走进殿中。
还未到屋内,里屋便传来摔摔打打的声音,这让文褚景不由得想起摄政王刚被认领回来的时候。
文褚景无奈的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胆怯。
今日他来,便是要说清自己的理想抱负,母妃一生都在为地位与荣耀争风吃醋恐怕没那么轻易放过自己,可他实在是无缘皇位,只想做个闲散王爷,只希望母妃能够成全。
想着,文褚景紧了紧拳头调整好表情慢慢的推开那扇紧闭的房门。
‘砰——’
一个重物砸在文褚景的额头上,瞬间文褚景的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鲜血。
文褚景低头看去,那是一把锋利的剪刀。
文褚景抬手轻轻擦了擦,目光看向愣住的柳淮胥轻声道:“母妃。”
柳淮胥有些不知所措,她绕过地上碎瓷片上前想要触碰却又害怕弄疼文褚景,眼中饱含泪水与愧疚,“母妃,母妃不是有意的。”
文褚景抓住柳淮胥的手,用手帕擦拭了额头上的血迹轻声笑道:“儿臣无事,母妃不要担忧。”
柳淮胥的眼泪瞬间决堤,低头的瞬间文褚景的额头再次往外汩汩冒血。
好不容易等柳淮胥的情绪稳定些,文褚景额头上的伤已经被太医包扎好了,“殿下,七日内不可食荤腥,不可沾水,不可大量运动。”
文褚景点点头,柳淮胥挥挥手让人下去。
“景儿,怎么今日到这宫中来了?”柳淮胥满眼心疼,同样藏不住对于文褚景到来的欣喜。
“儿臣回京这些时日一直忙于政务,今日得空正好来看看母妃如何。”文褚景不咸不淡的说道。
柳淮胥心虚的别过脸,看了看被收拾的干净的屋子,讪讪一笑,“母妃很好,劳你牵挂。”
文褚景没说话,心中一直在盘算如何将自己的想法告诉柳淮胥,不曾想柳淮胥忽然很是激动的拉住文褚景的手自顾自的说道:“景儿,你可知皇后那个贱人竟然失宠了?只可惜,六宫掌权竟然交到了安妃那个贱人手里。不过没关系,你外祖说了,他愿意帮你了。”
文褚景眼神复杂的看着柳淮胥,不知该如何接话。
“景儿,咱们柳家世代为官,皇上终于松口答应升你外祖的官,母妃真的好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