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几次了,在他面前还是第一次,忽然觉得好丢人啊。
“都怪你,都怪你。”又是都怪他,谁让他偷看她手机的。
郝子言也是第一次见她这个样子,连忙扶着她躺在床上。
液体越来越多,不对,发现这个情况赶紧叫了医生。
羊水破了。
“我要生了吗?”紧张的看着过来检查的医生,“我还没准备好怎么就生了?怎么办,怎么办?”
满脸惊恐看着他。
他能怎么办啊,总不能告诉孩子,再晚两天出来,你妈咪还没准备好。
好在医生的解释过后,才慢慢缓解了不安的两人。
就等着一会去产科,应该24小时之内就可以见到宝宝。
嘈杂的病房很快安静下来,通知了家人,赶来的阿姨准备好了生产必需品。
深呼吸,试着让自己平静下来,宫缩,很快就要宫缩了,一定很疼,想着这些又开始紧张。
握着他的手试图安抚她。
“都怪你。”说着说着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
“还笑,孩子都笑出来了。”看着她这个样子又急又气又好笑。
“我想看看他。”情绪忽然低落。
想告诉他宝宝很快就要出来了,除了惊喜,还有紧张和害怕,要是他能陪在身边该有多好。
挪着小步,扶着她走过去。
“等我。”想到生孩子的风险,她脑海各种念头闪现。
......
一番折腾,舒童被护士推走,病房也安静下来。
换洗的衣服散落在椅子上,洗好的葡萄还没来得及吃,窗外鸟儿飞过,又飞回来,停在窗台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眼皮似乎滚动了一下,是的,眼皮是滚动了一下,不,两下......
......
远处,飞鸟成群......
没多久,宫缩已经开始,这是种什么感觉:心脏收缩,面色潮红,胸闷,整个肚子时而缩紧,时而放松。
提前生产,父母婆婆不在身边,估计赶到怎么样也在明天下午。
明天,这段时间一定很焦虑。
看着她难受的样子,每次宫缩,手也被抓的生疼,有些事总归是别人无法代替。
半夜,妹妹和他守在产房。
听着传来的嘶叫声,坐立不安,就这么一直在门外踱着步,恨不得趴在门缝看到里面的女人。
每次房门打开,都第一个冲过去看看是不是她。
病房,今天妹夫守着,不停的翻看手机和妹妹保持联系,还不时和张震柯说着产房的情况。
张震柯一定也着急坏了,自己的女人和孩子此刻一定需要他,可是,他却没法陪着。
终于,一次一次失望之后,听到护士喊:舒童的家属。
抢先一步冲了过去,“我,是她的哥哥。”
“生了个儿子。”妹妹接过孩子。
“舒童呢?”已经迫不及待往里面看。
“在缝线,很快就出来。”
又是一阵子等待,一分一秒都让他揪心和煎熬。
“好累啊。”舒童已经浑身没了力气,嘴唇上还留有孩子的温度和羊水的味道。
耳边人声嘈杂,灯光忽明忽暗,走廊依旧传来女人嘶吼的声音。
她听到了开门声,吱呀,耳边车轮子咕噜咕噜又开始响起。
眼皮快要睁不开了,手心的汗渍还未干,努力的抬抬头,眼前的输液滴答滴答。
视线看去,男人的轮廓越来越清晰,熟悉的面孔离自己越来越近。
他一定陪了我一晚上吧。
“子言哥。”发出的声音有气无力。
“告诉他是个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