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成者”们一个接一个地从胖重的嘴里滑出——这孩子在彻底窒息、失去意识前，让自己的替身钻进了喉管、气管和食道，强行拓开了被贤三攻击后收缩的器官。

也就是说，他赶在自己彻底“溺水”前，自己给自己做了一次“抢救”，让多余的水分和肺部分泌的体液通过洗胃一样的方式，强行挤出体外。

“龙之梦”不知何时也已经改变了尾巴所指的方向，奇迹般地，此刻胖重站在了吉位。

“咳、咳、咳咳……”胖重咳出的不止是水和胃液，还有点点鲜红，他的替身并不擅长精密的操作，这会儿自己的内脏和气管大概都被捅出了细小的伤口……但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爷爷、你果然、是个坏人……我没看错、我没看错！！”

“你刚才是要杀我吧？既然你会毫不犹豫地杀掉我，也一定会去伤害别人！！”

“不行、绝对不能让你这么危险的人留在这里！我要用我无敌的‘收成者’，把你赶出杜王町——我要保护爸爸妈妈！！！”

他踉跄着站起来，脸上淌着鼻涕、眼泪和混着血丝的口水，指着贤三，发出拼尽一切的嘶吼：“——[Harvest]！！！”

“操……”纵然是贤三也被此情此景震惊到了，“[Dragons Dream]，你刚才为什么不告诉我吉凶之位的变化？！”

“因为只有你占上风的话，对这孩子太不公平了。”“龙之梦”平静道，“‘风水’是公平的，从来不会庇护任何人，就像所有命运的馈赠，都已在暗中标好价码——老头，我不是谁的替身，也不是谁的同谋，我选中你，只是因为你能让‘风水’的力量发挥到极致，别妄想得到更多。”

“天杀的……”贤三啐道，“别说这些了，快告诉我下一个吉凶之位！”

“你不是不喜欢我说话吗？你自己看不就好啦？”“龙之梦”优哉游哉地调整了尾巴的指向，然后把脑袋蜷在尾巴边上，假装开始打瞌睡。

“……”贤三深吸一口气，也不知道是被自己替身气过头了还是为了迎战“收成者”要气沉丹田。

“爷爷，虽然我听不懂你和那个替身在说什么……但是‘吉’和‘凶’，我还是知道的！”胖重喘着粗气，紧盯着贤三的动作，“只要站到‘吉位’，就会运气很好，无论怎么样都没法打中你，对吧？”

贤三不理他，专心演算着吉凶的方位——没有“龙之梦”的解读，他只能依靠自己的风水知识和手中的“罗盘”，速度当然会慢一些。

风水之学博大精深，也许再过十几年，他只需要看一眼“龙之梦”指示的方向就能一下推演出当下吉凶的方位，但现在，他还做不到。

“天干地支、相冲相合……没错，我知道了，龙位在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