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溪山瞳孔紧紧一缩，他突然坐直身子，眼神慌乱的盯着自己的手看了几秒。

然后，沈怀砚就看见他疯狂的摁着手腕上的电子腕带。

他在确认自己是否根本没从系统脱离。

霎那间沈怀砚心碎成无数再也拼不起来的碎片，大颗大颗眼泪砸进裴溪山心窝，“坏玻璃珠子，你疼死我得了。”

裴溪山动作狠狠一滞，眼泪烫伤的盔甲，把那个刀枪不入的裴溪山扔到荒野不知所踪，他眼眶湿透，脆弱的祈求，“你别哭了。”

沈怀砚抓着他的手，不容反抗的摘下腕带扔出去啪嗒掉在地上，006发出一声鬼叫，可惜没有人理它。

沈怀砚恶狠狠的问：“溪溪，我为什么吻你？”

裴溪山红着眼，像是穷途末路的赌徒扔出最后的筹码，小心翼翼的确认，“真的可以吗？真的会那么幸运，被沈怀砚看见吗？”

“我再说一次，我严厉拒绝好人卡，我没有圣人情节，感动到需要牺牲自己献身，我这辈子只会吻我的爱人，只会我爱的人在一起生活一辈子，如果我是女的，我也可以给你生孩子，可惜我是男的，但没关系，是男的也爱你。”沈怀砚用手指拭去他眼底的泪水，按着他的后背心将人紧紧嵌入怀中，他哑声道：“溪溪，我也很脆弱，你得勇敢点来爱我。”

两人倒在沙发里接吻，急促的呼吸声与水渍声交叠，吻累了牵着手听彼此的呼吸声。

裴溪山特别可爱，被吻得头昏脑胀，喘不过气，还舍不得不亲了，就稍稍侧过脸呼气，又缠上来讨吻。

沈怀砚心软化了，还有什么不能给的呢。

沙发不是很宽敞，沈怀砚又长得壮，两人睡着挤，沈怀砚就把人捞起来让人压在自己身上，沉甸甸的感觉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