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情景,苏浅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私售兵器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不知道这老板是干什么的,胆子居然这么大。
“老板,你这兵器是哪来的?”苏浅浅过去挑了一把匕首询问道。
那老板见苏浅浅身上的衣服料子不菲,心里认定她是条大鱼,听她这么问也不生气,笑着向她保证“您放心,我这的兵器绝对没有问题,看,这手柄边上都有官印!”
苏浅浅当然知道他这兵器是真的,但正是如此才显得异常“这些兵器来路正吗?若是从官府手里截下来的,我可不敢买”
那老板不敢说话,含含糊糊地准备糊弄过去。
苏浅浅见他眼神飘忽,也不浪费时间套话了,直接拿着匕首顶在他的命门上,身子依旧保持刚刚的动作。此时周围即使有人,不凑过去根本看不清苏浅浅对老板干了什么。
“老实点!这兵器哪来的?”苏浅浅压低声音道,轻柔的声音却透着十足的威压。
那老板等了几秒也没见暗卫出来救他,心里又急又怒,他一定要向主子告状,这群光吃饭不干活的东西。平时不见人就算了,这种情况也不出来救他。
苏浅浅将匕首用力往前推了一点,将那老板的衣服刺破了。感受到死亡的威胁,那老板也不敢藏着掖着了,小声地把这兵器的来历告诉苏浅浅了。
原来这一切都是六皇子搞的鬼,这浔州是六皇子的属地,也是天沐国主要兵器铸造营的所在地,几乎全国百分之七十的兵器都是从这制造的。
那六皇子为了谋利,私下让人多做了几批兵器拿出去卖。这兵器就和家里的农具一样,用上个十来年也不需要换,再加上这六皇子也不敢将兵器卖到其他地方,所以这几年也没什么人买了。
大量兵器囤积在库房,六皇子怕被人查到,就被手下人唆使将兵器拿到明面上来卖。
苏浅浅听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位六皇子的脑回路当真清奇,怪不得是所有皇子里面走得最早的那个。
把事情打探清楚了,苏浅浅也没多待,药倒了那老板和屋顶上的暗卫后,随意选了把匕首就离开了浔州城。
行至傍晚,苏浅浅还是没能赶到下一个州城。
看了眼天色,苏浅浅决定不继续走了,在周围找了块空旷的地方驻扎。
将马拴到一边后,苏浅浅去旁边的林子里抱了一堆柴火出来。现在已经入秋了,天气转凉,夜间温度有点低,不生火的话睡着不舒服。
生好火,苏浅浅又在旁边快速把帐篷架好。明月当空,在晚风的吹拂下,苏浅浅倚靠在一块大石头上一口一口咬着从包袱里拿出来的烙饼。
这时旁边的灌木丛里传来了一些声响,苏浅浅怕是什么野兽,立刻直起身子,冷静地将右手探入包袱,拿出刚刚卖的匕首。
等了半晌,也没见什么东西出来,苏浅浅只好拿着匕首慢慢走向那边。
在快要到达发出声响的地点时,苏浅浅脚步轻轻一转,慢慢地拐了个弯,想从后面偷袭那个“东西”。
灌木丛里面有大树遮挡,光线很弱。轻轻走过去后,苏浅浅借着月光勉强看出来了那个位置好像躺着个人,瞧这身形应该是个男人。
苏浅浅从地上捡了个小土块扔过去,确认这人是昏迷状态后才将人拉出去。
一路将人拖到了帐篷旁边,苏浅浅直接将手里的腿一甩。这里有火光照着,苏浅浅蹲过去帮他把脉。
在扒开他脸上的头发准备看他瞳孔的时候,苏浅浅觉得这张脸似乎有些熟悉。皱眉思索了片刻,苏浅浅脑海里闪过了一个人影——白木槿。
既然是老熟人,那就不能随便应付了,苏浅浅在心里叹了口气。劳碌命啊!看来今晚又要晚睡了。
白木槿身上太脏了,还受了内伤,也不知道遇到什么事了,苏浅浅想着先帮他把脸还有手给擦一下。
苏浅浅从包袱里面拿出一件披风,拎着它去旁边的小溪里打湿,然后用内力将它撕成几十块碎布,再用棍子将沾水的布放到火上烤热。
这么冷的天,还是用热水比较好,免得到时候发烧了还得她来照顾。
用掉了近一半披风布料后,苏浅浅才将人擦干净。
白木槿如今的长相与小时候相比多了几分精致,白皙的肤色配上完美立体的五官,看上去十分俊美。
将人擦干净后,苏浅浅从包袱里随便拿了件外套出来盖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