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接下来商讨的议题是关于……”
银发红眸，长着一张萝莉脸的魔女身披深蓝的斗篷，指尖一点，一幅画卷缓缓展开。
“吱吱吱。”
细小的动物叫声响起，紧接着是暴躁的女声。
“青鸾！”
“你再不管好你恶心的触手怪，老娘就帮你堕了它！”
被称作青鸾的魔女懒懒的支着下巴，她的模样尤为精致，狭长的凤眸微眯间，妩媚动人。
她随意的拍了拍盘踞在椅子上的像章鱼一样，又比之更为克系的宠物，温声安抚。
“宝贝乖，老鼠可不能吃。”
红发的魔女闻言瞬间炸起来，护着手中小小的白鼠，拧起眉头。
“什么叫老鼠？！”
“老娘这可是寻宝鼠，可不像你那个黏糊糊的恶心章鱼触手怪。”
心爱的宝贝收到攻击，两人顿时变得针锋相对起来。
周围的魔女们也好似习惯了，淡定的看着吵吵嚷嚷的两人，彼此攀谈着养宠心得。
“你这个小精灵是哪里捡的？怪可爱的。”
“听说你养的人鱼结婚了？怎么没有邀请我去观礼？”
“你的毛茸茸魔女屋很受欢迎嘛，我也想开一家。”
顶着一张萝莉脸的银发魔女忍无可忍的一掌拍在桌子上，魔力全开。
“够了！”
“这是百年一度的魔女集会，不是菜市场！”
魔女们安静一瞬，随即又嬉笑着和银发魔女攀谈起来，有意分散她的注意力，故意逗弄她。
“豆豆，听说你养的崽都称呼你为仙女教母，你还挺紧跟时事。”
“当然，毕竟我可是原初大人亲封的魔女之首，自然要时刻追随大人的脚步。”
“不对。”
豆豆反应过来，瞬间垮下因挨夸洋洋得意的脸，沉眸环视一圈，阴森森的。
“都给我把注意力放在集会重点上，别想转移我的注意力。”
原本还吵吵闹闹的魔女们顿时噤声，就在豆豆深感自己威严犹在，满意点头时，清冷的女声在城堡中响起。
“挺热闹啊。”
她猛地回过头，就见顾黎不知何时出现在古堡门口，双手环胸，懒洋洋的看着她们。
“混沌之神！原初魔女大人！我们…”
豆豆眼睛一亮，立马站起身，激动的连说出好几个称呼。
顾黎头疼的摁摁额角，抬手打住。
“行了，别说那些有的没的。”
“我给你们带了几个新人。”
豆豆乖巧噤声，眨巴着眼，满是崇拜的望着顾黎。
“是新的同伴吗？”
其余的魔女们也纷纷抬头看去。
顾黎侧过身，让出身后的位置。
两个靠在一起，缩在她身后当乌龟的小不点暴露出来，只能小心翼翼的抬手打招呼。
“嗨？”
“现在你们倒社恐上了，之前怼我的时候不是很能耐吗？”
琥珀翻了个白眼，拨开它俩，落落大方的同屋内的魔女们问好。
“大人，这是顾之舟的替代品吗？小小的，还挺可爱，比小心眼的顾之舟顺眼多了。”
夏琳直接忽视琥珀，看着两个格外讨喜的年画娃娃，好奇发问。
旁边的安旭猛地拽了她一把，向她使眼色，示意她闭嘴。
夏琳眨巴眨巴眼，满脸无辜。
“怎么了？你眼睛出问题了？魔女生病可不好治。”
安旭无语的一拍额头，伸手就要去捂夏琳的嘴。
“我说错什么了？顾之舟本来心眼就小…”
夏琳灵活的躲开她的手，委屈的嘟囔。
“之前没叛逃的时候，总是霸占着大人，不许我们和大人贴贴。”
“叛逃后还悄悄偷窥，要是我们谁靠近大人，就恐吓我们，要不是打不过他…”
夏琳说着捏了捏拳头，愤愤不平。
场面一度十分静溢。
方才还阻拦她的安旭默默的退到一旁，埋低脑袋，全当不认识她。
豆豆小心的观察着顾黎的脸色，见她没有异样才松了一口气。
她悄摸施了个法，手动封住了夏琳的嘴。
“大人，夏琳她不是有意的，她只是这个地方…没发育好。”
豆豆指指脑袋的地方，说的委婉。
顾黎垂下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片刻后她摆了摆手，转身跨入打开的空间通道中。
正巧从空间通道走出来的莱恩和她正面撞上，还没来得及说话，她便消失不见。
她满脸懵圈的看向一屋子的魔女。
“发生什么事了？”
屋内的魔女正围成圈，团团训斥着夏琳，恨铁不成钢的戳她脑袋。
夏琳委屈的抱着脑袋，高挑的身体团成一团，在魔女们的层层包围下，显得格外可怜。
“夏琳，你可长点心吧。”
“以前也就算了，但顾之舟他可是…”
豆豆说不下去了。
她有些哀伤的垂下头，身侧的手微微握紧。
虽然祂们都不太喜欢阻止她们和顾黎贴贴的顾之舟。
但不可否认，他做到了她们都做不到的事情。
他对于顾黎的感情，比之她们任何人都要深厚。
若单说为顾黎献出生命，在座的魔女们都能做到。
可若是让她们屠神…
身为低等位面被选拔出的魔女们，她们连直视神明都无法做到，更别说与神明为敌了。
她们没有这样勇气，也没有这样壮烈的决心。
所以，在得知顾之舟的死讯，以及他做了什么以后。
作为顾黎的信徒，信仰她的魔女，她们怎么都做不到再讨厌他。
“其实…”
青鸾垂下眼，低声说。
“顾之舟帮了我们很多。”
在时空偷盗者横行的时候，顾之舟阻拦了不少弑神系统对于她们世界的入侵。
他做的神不知鬼不觉，若非青鸾偶然一次撞见他与弑神系统起冲突，恐怕到现在都没有发现。
“确实。”
安旭怅然的点点头。
虽然她们都知道顾之舟做这些并不是为了她们，仅仅是因为顾黎才守护这些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