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去摸辽远那乱糟糟的脑袋,她可不干。
“嘿嘿,多谢两位乖侄儿了哈~”辽远笑嘻嘻的,出言逗弄二人。
楼心月没有搭理他,径直推开了辽远的房门走了进去。
“辽远师叔,可能会有点疼,您稍微忍一下。”
辽远侧着头,目光定定地看着房门的方向,一动不动。
“辽远师叔!”忻言又叫了一声。
辽远慢慢转过头来,目光沉沉地看向忻言,把忻言吓了一跳,须臾,辽远又绽开了笑脸,嘻嘻笑道:“没事没事,你尽管推,小老儿不怕疼。”
忻言狐疑地看着辽远,“好,那弟子得罪了!”
厢房内楼心月拽着辽远一只胳膊,厢房外忻言推着辽远的脑袋,没过一会,辽远的头就从窗户上解救了下来。辽远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颈,耸了耸臂膀,突然伸出手拍向楼心月的肩膀,并笑道:“哈哈哈,终于下来啦!”
楼心月冷不防被辽远一拍瞬间觉得肩膀一沉,甚至有些密密麻麻的疼从骨缝里钻出来,整条手臂刹那间跟断了似的。楼心月猛地退后两步,愤怒地瞪着辽远。
忻言走了进来,见辽远正神情松快地扭动着双肩做舒缓运动,而楼心月却一手扶着肩膀满脸愤懑地看着辽远,忙出声询问:“怎么了?”
楼心月正想说辽远拍断了她一边臂膀,却突然发现被他拍过的那只胳膊好好的,能摆能动,一点伤痕都没有,好像刚刚的痛感就是自己的错觉而已。
楼心月放下手,轻摇了摇头。
忻言见她神色恢复正常,便转身朝辽远行了一礼,“辽远师叔早点休息,破损的窗户明天会找人来修的。”
“好好好,你们去忙吧,去吧!”辽远似乎很高兴自己的头能被解救出来,此刻心情非常好,将两人送出了房门还在哼着小调。
两人往前走了几步,忻言朝楼心月靠近了些,小声的问道:“师姐,刚刚没事吧?”
楼心月扬了扬嘴角,“没事。”
“没事就好,辽远师叔比较随性,喜欢四处游荡不爱拘束,有时候做事还会比较另类,据说连太苍观的监院都不太管得了他。他要是有些不好的地方惹到了你,你先忍一忍,下元节过了他们也就走了。”
楼心月垂了垂眸,片刻后又抬起头来,冲忻言粲然一笑,道:“放心,我才不会和他计较。”
而另一边直到听不到忻言和楼心月的脚步声,辽远嘴里哼的调才停了下来。刚才两人并没有留意到,辽远的厢房里虽然没有开电灯,而仅仅点了一只蜡烛,但是房内却十分明亮。
辽远将房门一侧两边墙角上立起的红色三角纸收了起来,坐到桌前,用桌上燃着的烛火将三角纸烧了起来。
辽远一语不发,肃静的面容在幽蓝色的火焰下显得十分诡异。突然,幽蓝色的火焰瞬间变成了血红色,辽远的面色大变,可还不待他有所反应,一团黑影瞬间就将他侵袭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