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云扫了柳芸儿一眼,眼中一丝冷意浮起。“你有心了。”
意思是你可以滚了。
柳芸儿自然听明白了,挂着一脸讪笑,又说道:“大娘子,全哥儿呢,我想看看他。”
谢晚云眸中的冷意让柳芸儿生生打了个寒颤。
玉坠冷笑道:“昨儿不是才见了?哥儿这会子练功夫呢,你可别去扰了他。你倒是闲得很,夫人可没这么多闲功夫陪你。家里家外,有多少事要忙?府里的事要夫人拿主意,外面的铺子,酒楼,都得要夫人照应着,每日天一亮便开始忙,到掌灯时也歇不下来,你没事还是少来,夫人没空搭理你。”
柳芸儿低下头,又开始抽泣。
谢晚云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门外突然传来叭嗒叭嗒的跑步声,全哥儿手里提着剑,满头大汗地冲了进来,嘴里大喊着:“大娘子,大娘子!我悟出来了!”
“全哥儿!”柳芸儿见儿子来了,眼前一亮,欢欢喜喜地站起来,张开双臂,等着儿子扑进来。
全哥儿见他娘又来了,愣了一下,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往她怀里扑,反而一脸兴奋地抓着谢晚云的衣袖,仰起汗津津的小脸,大声说:“大娘子!你前天教我的那招乌云蔽月,我悟出来了!你看看是不是这样的?”
他一边说,挥动手中剑,刷刷挽出几个剑花,小小的身子灵活地跃起,虽然人小力弱,竟也有些虎虎生风的气势,剑花飞舞,速度快得竟带起一片模糊的光影!
谢晚云冷浸浸的眸子终于浮起一丝欣慰。
很多习武之人的刚入门时,只觉不得其门而入,苦练良久也没什么进益,不免灰心丧气,怀疑自己根本不是那块料。
可是一旦参悟之后,便会有着飞快的进步。令人欣喜莫名,从而更加痴迷其中。
全哥儿眼下已是入了门。
谢晚云不待他收剑,突然身形一晃,顺手拿起手边烛台便刺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