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一听,肚子痛?那不是先兆流产么!这还了得?顿时又把谢晚云恨个彻底。
“晚云!不是我说你,芸儿她怀着孩子呢,你说话也该注意分寸!”
谢晚云静静地坐在一旁,看柳芸儿表演。
见魏氏发话,便勾了勾唇角,讽刺道:“她何时这么尊贵了?听几句不爱听的话就受不住了要流产?她没名没分住在外头这么些年,也不像是经不住事的,更不会如此脆弱。”
柳芸儿一听,脑袋一阵晕眩,拧紧了眉头,脸色发白。这回是真的肚子痛了。
她暗暗心惊,若是真的有个闪失,她还有什么倚仗,拿什么当资本?
可她现在正在表现虚弱,也不能打起精神去和谢晚云争论。只得用哭腔喊了一声:“太太……”
魏氏也是束手无策。可如果为柳芸儿撑腰,她也没那个底气和实力,何况谢晚云的话虽然直了些,却也没说错。
谢晚云见魏氏左右为难的样子,便说:“太太若是不放心,便住到这边来照看柳芸儿如何?横竖现远兴侯府说到底原是我镇国公府,太太自己住着都显得不那么名正言顺。”
魏氏听了这夹枪带棒的一番话,险些撅过去。谢晚云,这话你也真说得出口啊!
柳芸儿一听,都忘了装虚弱,直接收住了哭声。
这也太狠了啊!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一点后路也不留啊!
谢晚云眉梢眼角都是讽刺,也懒得再看她们,转身便出了门。
丢下一句话,“全哥儿也好,府里的那些孩子们也好,都住在我的家里,我自会管教,不劳各位费心。”
出了这所宅子,谢晚云长出了一口气。她很忙,还有很多事要做,可还得费时间和这些人打交道。
这天一大早,苏格勒差人送信,说货物已经悉数运到了上京城,请她安排人验收。
谢晚云顿时兴奋起来。前些日子苏格勒还说天寒地冻,大雪封山,运输不便,她早做好了延迟收货的准备。没想到这么快就运到了。
谢晚云立刻带上伙计到了提货点,仔细察看,果然一百匹火浣布一点都没少。
她也想试试这种布是不是传说中那样神奇,便命人取了一截点燃了。熊熊的火焰燃烧着,片刻后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