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下意识就后退了一步,谢晚云冷眼看了看她,便扬长而去。
身后传来魏氏的惊呼:“啊,老太太!您这是怎么了啊?呜呜……”
心想,真是一家子戏精。
这日午后,谢晚云小憩了片刻,还未起身,便听到外面守院门小厮压低了嗓门的喊声:“大爷,您不能进去啊,夫人还在午睡,您这样会吵着她的。”
“滚!老子回自己家里,你这狗奴才竟敢拦着?”秦肃安怒气冲冲的声音
“哎哟!”小厮呼痛的声音,显然是挨了打。
玉坠匆匆进来伺候她穿衣,一边说:“大爷来了,面色可不善呢。”
谢晚云凝视着铜镜里的自己,嘴角扬起一个嘲讽的笑。
秦肃安握着拳头,怒气冲冲地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倒底没敢伸手去推,更别说用脚踹了。
房门终于打开,谢晚云缓步走出,只用清冷的眼风扫了他一眼,便熄了他的气焰。
“何事?”一个字都不想跟他多说。
秦肃安再心大,也能感受到她周身都笼罩着对自己满满的嫌弃。
不由一阵心塞。
再看谢晚云,因才午睡了起来,眉梢眼角还带着些惺忪的的倦意,乌发红唇,体态轻盈,竟有另一种风情。
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谢晚云,你让人去查那些东西的去向了?你想干什么啊?那些东西多半是我求人办事,疏通关节上用了,还有补品什么的,是给老太太,太太补身子用的。你也知道,自你削减用度以来,老太太,太太嘴上不说,实际上过得颇为……清苦。她们年纪大了,若不好生补养,身子垮了可怎么好?我这也是为你考虑,免得别人说你不孝顺。”
秦肃安尽量克制着脾气,好言好语地说。
谢晚云忍不住笑了。
真不愧是一家人,一个比一个会演戏。明明拿了别人的东西,还能说成是对别人施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