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云眸光一闪，脸上却无丝毫不悦之色，只说那便仔细看吧，我先走一步，等签单过后我差人来取便是。

秦肃安求之不得，送走了谢晚云，飞快赶回家，对柳芸儿说：“你之前联系的那个客商呢？让他赶紧把那些存货拿来，趁着天黑，我们来个偷梁换柱，这一笔就能赚几千两银子。”

柳芸儿心花怒放，又有点不放心，问道：“以前小打小闹还好，这批货量太大了，会不会出问题啊？”

秦肃安瞪她，“出什么问题？谢晚云只是让我验了货到就走了，让我明天只管送签单过去，不会有事。”

柳芸儿就是装模作样地问一声，见秦肃安打了包票，便喜滋滋滋找人去了。那客商便拉着次货过来，对守位的人说来收货，喊了几个伙计只说装货，那些人哪里知道里头的猫腻，拿了高出一倍的工钱，很快就把货都装走了。

秦肃安和柳芸儿盘算着这趟生意能赚多少钱，越说越得意，自他的腿瘸了以后，恨上了柳芸儿，好久不跟她亲热了，如今兴致来了便好好亲热了一回，两人都十分激动。

翌日一早，秦肃安送了签单过去，谢晚云当即便收了，什么话也没说。他这颗心这才放下来。

没过几日，张主事找他核对账目，特意提到那批棉布都是上好的成色，问他可验看清楚了？

秦肃安暗暗心惊，只得点头称是。张主事昨晚收到一封密信，上面提醒他注意检查这批货物。

他对谢晚云是信得过的，但是秦肃安的风评一向不好，他实在放心不下。便说要看看这批货。

秦肃安一听急了，开始找各种理由搪塞。一会儿说都验收入库了，不便拆开，一会儿又说记不清放在哪里了。

张主事见状，更是怀疑，冷了脸让他赶紧带自己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