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冷笑。“黄阁老如今位高权重,自然不把哀家这老太婆放在眼里了。”
黄炎敬一听太后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赶紧趴在地上,连连磕了几个响头。“太后,您这么说,是要折杀下官了。”
“既然哀家的令牌不管用,那么哀家只好亲自来了。黄炎敬,你把燕绥之关在诏狱里这么久,可审出了什么没有?”太后的语气听着平淡,内里却暗藏锋芒。
黄炎敬吞吞吐吐,“这个么……还未查到实据……”
“既然未查到实据,为何不肯放人?并非哀家干政,实在首辅太令人失望。哀家带来了皇帝的手谕,你看看吧。”太后说着,示意身边的太监将手谕呈上。
黄炎敬接过来一看,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身子瑟瑟发抖,退到了一旁。
“谢晚云,睿亲王,你们虽是带了令牌来诏狱接人,但到底是擅自动用兵刃,还伤了人,念在你们救人心切,哀家就不追究了。你们先带燕绥之回去,养养身子,其他的事以后再说。”太后示意几人起身,便转身上了凤辇。
事情突然出现转机,谢晚云和燕堇白等人都懵了,这是什么情况?
谢晚云对燕堇白说:“堇白,你先带父亲回去,我去向太后谢罪。”
“姩姩,你……”燕绥之上前一步,想拉住她,到底顾及大庭广众之下,又收了回去。
“绥之,你放心,我去去就回。我也想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皇上怎么突然改了主意。”谢晚云见太后的凤辇已经走远,急忙说道:“你先跟堇白回去,我即刻就回。”
谢晚云翻身上马,追上凤辇,喊道:“太后!”
凤辇停下,太后也没下来,只吩咐众人退下,说道:“晚云,哀家知道你一定有许多疑问。”
谢晚云下了马,恭敬地立在一旁,点点头。
“皇上为何又改了主意?难道他不顾念兄弟之情了么?”
太后唇角浮起一丝嘲讽。“天家无父子,皇室无亲情。皇帝权衡之后,孰轻孰重,自然惦量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