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朕倒是好奇了,全天下的女子,若说朕有舍不得的,除了你再无第二人,莫非姩姩想自己去漠北和亲?”仁宗皇帝难得开起了玩笑。
谢晚云正色道:“皇上,臣妾不开玩笑,那人就在宫中。”
仁宗也收起笑意,迟疑了一下方才问道:“皇后所说的人,难道是——韩如意?”
谢晚云点头,“正是她。自那日看到她在浣衣局,又向管事的宫女打听了她的情况,知道她虽然沦落到这个地步,却仍是个有气性的,这样的人,若在宫中蹉跎一世,未免有点可惜。于是便想着给她另谋个出路。只是她是罪臣之后,留在上京,便只能当个奴婢,她若是愿意和亲,倒是个改变命运的机会。”
仁宗有些意外。“姩姩,她是你仇人之女,你竟还愿意帮她?”
“那是她父亲做的事,跟她也没有关系。况且我还记得当日去摄政王府想查查地下室的事,她待我甚好。再说我也不只是为着可怜她,她性格坚忍,经受得起蹉磨,却又不是一味逆来顺受,该反抗时决不手软,这样的性子,担当和亲重任倒是合适。”
仁宗皇帝想了想,说道:“你说的对,只是不知道她是否会领你这份情。”
“待我明日传她来问问,她如果是个聪明人,便不会拒绝。尽管漠北苦寒,但当王妃总比在宫中洗一辈子衣裳强吧。况且我也见过那六王子,生得一表人材,也不算辱没了她。”
仁宗揽紧了她,在她额上印了一吻,声音暗哑。“说的也是。姩姩,咱们不要只说别人了,走了这些日子,你可有想朕没有?”
谢晚云轻轻一笑,也不说话,直接捧着他的脸就吻了上去。
她极少有这么主动的时候,仁宗倒是吓了一跳,待反应过来,不由得大喜,立刻反客为主,两人唇齿纠缠,渐渐都是情动不已。
烛影摇曳,帷幔低垂,映出一室的旖旎风光……
浣衣局,韩如意正在卖力地搓洗着一大盆的衣裳,她如今对洗衣之事已颇有心得,再也不会弄得到处都是泡泡。
自从上次和那几个宫女打了一架之后,众人知道她不是温柔的小白兔,也没人再敢惹她,近来的日子倒是过得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