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醒了?这定力有点差啊,要不是前辈我心善,你们还寻什么仙器,恐怕早就迷失神魂了。”
“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众人知道炎溪没有说慌,若不是被强行唤醒,恐怕他们真的会就此迷失。
“前辈,刚才那是?”
“仙器投射的一丝本源之力,别说你们,连我都不敢多看。过早接触这些对你们没好处,修行还是得一步一步,踏踏实实走才行。”
“谢前辈教诲。”
原来竟是本源之力,怪不得,纵使脱离的迅速,但那神绝莫测的力量还是深深镌刻在了众人心中。
“终于找到你了。魔修?”
“红业!”
好家伙,总算知道这位少宫主怎么会消失得那么彻底,原来是抢先一步来收服仙器了。
等等,不止他一个...
铺天盖地的魔元下,点滴微弱的灵光在提醒着还有一人。
“前辈...”
尚未等众人说什么,炎溪便已出手,举手投足间,天地为之变色,璀璨灼目的红盈满整个世界,顷刻间,似乎凝聚了整个世界的灵力。眉宇轻扬,浩浩荡荡的灵力便已朝着红业落去。
没有任何术法,仅凭灵力而已。
!!
舒禾想,自己大概是彻底忘不了这一幕了。
“什么人!”
看着被瞬间压制的红业,一时间,千头万绪涌上众人心中,最终归结于,炎溪前辈强悍如斯。
“没想到连你们这些魔修都惦记上了。”
“前辈,您也是想要收服仙器的?”
魔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被红光压制得丝毫不得动弹的红业表现得从未有过的顺服。
“倒也不是。”
那你为何拦我?
红业虽未言语,但眼神明明白白就是这一句,不解又憋屈。
“单纯看不惯而已,怎么,你能奈我何?”
嚣张,实在是嚣张。
舒禾坚信,早晚有一天自己也能这么硬气。
“无主之物,人人皆可收服,前辈这么做是不是管得有些宽了。”
红业大概是从来没受过这窝囊气,忍了又忍,语气中还是有些愤愤,若不是实力远不如人,估计早就暴起了。
“哈哈哈,红业你活该!”
而这是被其压着打的那黑黑的一大坨缓了口气,终于将粘在身上的魔元驱逐干净,露出本来面貌。
这声音...
“花憨?”
定睛一看,黑白搭配的经典外皮配色,浑圆可爱的肉体,不正是食铁兽花憨,就是因为刚被红业蹂躏过,显得有些萎靡。
不过一见红业倒霉,那还不赶紧落井下石。
“花憨道友,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
众人实在有些好奇,就连炎溪寻到这里也是费了好大一顿功夫,不曾想竟被这两人捷足先登。
“不知道啊,玲珑棋局那场考验结束后,我就迷失了方向。非但找不到大哥,二哥他们,还一直迷路,一直走,一直走,最后就到这儿了。还有,明明是我先到的,这红业一见着我,二话不说就开打,嘴里不停叨叨的,什么残片,什么莫要跟他抢,简直莫名其妙。”
....
这是什么逆天运气,羡煞众人。
难道花憨就是仙器选中的主人?毕竟是随随便便就能跨过重重空间来到这儿的妖兽啊。
此时,就连炎溪都有几分怀疑了。
任自己怎么引诱这仙器就是不为所动,原先还以为它是看不上自己空间道的造诣,想不到竟是看上别的妖兽了!
错付感油然而生。
嗯,怎么说错话了?这位前辈瞧自己的眼神怎么杀气腾腾的。
花憨默默缩了缩手脚,可就他那大块头,再缩也是存在感十足。
身后的舒禾等人倒是隐约猜到了什么,私底下传音到飞起。
‘陆道友,怎么回事,你师门长辈不是说仙器只能人修驱使吗?看炎溪前辈这样子,这里面有事啊。’
‘不知。’
...
集体沉默。
片刻后,‘那现在怎么办,总觉得如果现在站出来说想要尝试收服仙器,会不会被恼羞成怒的前辈教训一顿?’
‘可不能再耽误了,红业既然比我们更早到这里,还已经在尝试收服,一步慢,步步慢,我们已经失了先机。’
‘所以,谁先来?’
换句话说,哪个高个愿意站出来承受炎溪的怒火。
一群人互相看了看,不知是惧怕还是又不急了,居然没一个主动。
‘舒禾快啊,赶紧,你先来!大好机会,把握住啊!’
识海内大壮怂恿的声音连奏出了一首曲子,哼哼不断。
舒禾右脚微抬,即将前跨落地的前一秒...
“怎么,不是说要收服仙器的吗?怎么都这么老实,现在就可以开始了啊!”
迁怒,赤裸裸的迁怒。
还不是您气势太强盛,不敢惹。
“前辈,晚辈愿一试。”
“晚辈也愿试一试。”
“好,你们这么多人,一个个的太慢了,不如就一起吧。”
炎溪声音未落,远处一直被困的红业瞬间重获自由,压制他的红光已全部消散。
红业动了动手脚,似有些不敢相信刚还看自己不顺眼的人这么轻易就放了自己。
“且慢,还请前辈传授一些...”
见炎溪右手轻抬,胆气十足的黎丽君还想再多了解一些,谁知,却被毫不迟疑的扇飞了。
宽袖盈飞,簌簌而落,原地已没了舒禾等人的身影,空寂的天地间独有一人。
“我要知道还等着传授你们,自己悟去吧,有没有这份机缘全看你们自己了。”
“你传授我空间道,我为你找寻新主人,一饮一啄,咱们也算是两不相欠,扯平了。”
嘴上够潇洒,心里的失落还是驱赶不净。
这可是仙器啊(残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