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娄晓娥多说什么,哪怕秦淮茹只是一个农村出来的妇女,她也能从“轧钢厂股东”这个身份中看出来,娄家有多有钱。
一个上万人的大厂,一个月工人的工资得发多少?
这样的厂子,私人的股东一个月又能赚多少?
秦淮茹念头此起彼伏,她现在看娄晓娥,觉得自己是怎么比都比不上,论年纪,人家更加年轻,论长相,人家不比你差,论钱那就更加没办法比了。
不过,论及对付男人,秦淮茹自认自己不会输,即便是自己的对手是娄晓娥。
“妹妹,真没想到你爸爸这么厉害。”秦淮茹立即换了一个灿烂的笑脸,一改刚才哭哭啼啼的样子,“你姓娄,我听我爱人说过,轧钢厂有一个姓娄的股东,该不会是你爸爸吧?”
“对,就是他。”娄晓娥没有识破秦淮茹变脸的用心。
“那姐姐先谢谢你了。”秦淮茹立马顺杆爬,“你下午有空吗?你看姐姐这手续已经差不多了,再不去找人就来不及了,要不妹妹好人做到底,下午去找找你爸爸。”
这位的脸皮就是这么厚,也不管是不是第一次跟娄晓娥见面便提出这种要求。
而且,她本来是来找林友邦的,现在得知娄晓娥这个纯洁如白纸的妹妹能帮忙,她立即放弃找林友邦。
用人朝前,本来就是她的为人。
“下午啊......”娄晓娥脸上露出难色,“我晚上回去跟我爸说行吧?你看我这儿还有事儿呢。”
开医馆这份工作娄晓娥十分喜欢,而且由于能跟林友邦在一起工作,她愈发认真。
医馆的装修,大到药柜的打造,小到一个寻常的板凳,娄晓娥都亲自盯着,不想任何一个小瑕疵出现在这里。
所以,每到工人下班走人,她不想离开这儿。
没承想,秦淮茹一听娄晓娥不想现在去,脸色微微一变:“妹妹,你看姐姐这事儿很重要,你这已经有师傅在做了,有你没你反正一样,你就当帮姐姐一忙行吗,姐姐陪着你一块儿去。”
她这么说娄晓娥就不高兴了。
娄晓娥认为自己的工作挺重要的,尤其是林友邦多次表示她盯得好,现在搁在秦淮茹嘴里就成了可有可无的,她当然不乐意。
“秦姐,晚上吧,我现在走不开。”娄晓娥把脸一沉。
秦淮茹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正要继续劝说,这时候门外范金友来了。
“哟,娄小姐今儿有客人,这位是......”范金友看见秦淮茹,眼睛一亮。
这该不会又是那小子的人儿吧?
话说那小子是走了桃花运还是怎么着啊,身边全是女人,还他妈的个个都漂亮。
范金友这几天天天都来医馆,遇到林友邦就聊聊天,争取获得林友邦的好感,从而为后面得到药酒做铺垫。
遇到娄晓娥一个人在前面就更好,跟娄晓娥拉拉家常,关心一下。
此时的范金友已经把主意打到娄晓娥头上了。
“范干部又来了。”娄晓娥扭脸看到范金友,介绍道,“这位是秦姐,林友邦的邻居。”
娄晓娥不怎么喜欢范金友,不是她看出来范金友的为人,而是觉得范金友这人特讨厌,一点儿眼力都没有,每次中午好不容易跟林友邦单独相处一会儿,这人不识趣,非要搁这儿说话。
“秦姐你好你好。”范金友一撩额头前的刘海,风度翩翩的自我介绍,“我叫范金友,是大前门街道的干部。”
说话间范金友伸出手跟秦淮茹握手,一入手处一片粗糙他便心中有数了,这女人日子过得不好,在家干活很多,虽然穿着还算体面,但应该没钱。
范金友这种自我介绍和做派是练熟了的,撩头发展现风度,表示长相不差,而街道的干部身份,可以和一般工人区分开。
“范干部你好!”秦淮茹大方的跟范金友握手。
“你是林友邦的邻居,也住在四合院吧?”范金友显摆道,“我认识你们院的一大爷和二大爷,就是易忠海和刘海忠。”
“哦,是吗......”秦淮茹牵强一笑。
现在秦淮茹要求娄晓娥办事儿,所以对范金友的到来十分反感。
而且,有范金友在这,秦淮茹也不好说自己的事儿,秦淮茹可跟娄晓娥不一样,她在四合院这种禽兽扎堆的地方生活了好几年,平日又是到处借钱过日子,她太了解男人了,只要是男人,没有一个不吃腥的。
范金友自认为自己将内心隐藏的很好,却没承想秦淮茹已经从他眼底隐藏的欲望看出来他的心思。
“你们刚才在聊什么呢?”范金友环视一眼前院,自来熟的靠在一张桌案上,“娄小姐,你们这店装的差不多了吧,什么时候开业,到时候我代表大前门街道来道喜。”
“还没呢。”娄晓娥并未多透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