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过年给他们家孩子发花生都要论粒数,去护城河钓鱼都要去别人家地里挖蚯蚓的主儿。
这又是茶又是零嘴儿的,阵仗太大了。
“三大爷有事儿找你帮忙。”闫富贵道,“我们家老大不是处了一对象吗,要结婚了,到时候请你喝喜酒。”
“得,我明白了。”傻柱放心下来,但依然没有动手吃喝,“请我喝喜酒是假,做喜酒是真吧!”
傻柱的收入可不光是厂里的工资,轧钢厂上万人,每个月婚丧嫁娶,有的是人找他做酒席,其实严格来说这一块才是傻柱收入的大头。
只不过现在傻柱在厂里干的时间不长,这一块还没有完全做开。
“聪明,谁说你傻来着。”闫富贵呵呵笑道,“日子还没定,你就说这个忙帮不帮吧。”
“帮,肯定帮。”傻柱应道,“外面的行情打听过了吧,看在邻居一场的份上,我给您打个八折。”
这就没得聊了,闫富贵弄这么大的阵仗,又是茶又是零嘴儿的,就是为了白嫖傻柱。
现在傻柱一开口就是钱,这闫富贵哪受得了。
“行,等着瞧。”闫富贵盯着傻柱的背影喃喃道,“有的是法子让你低头。”
闫富贵已经注意到傻柱被秦寡妇盯上。
傻柱回到中院,一推门进去,发现桌子上的菜没了。
“进贼了?”傻柱看到空空如也的八仙桌,愣了。
当人肚子都吃不饱了,当贼就不寒碜,不过四合院这方面还好,除了一个盗圣手脚不干净,其他人都还要脸。
傻柱出来瞄了眼秦淮茹家,明白了。
“秦姐,你拿东西倒是跟我说一声啊,我还以为遭贼了呢。”果然,秦淮茹正在屋里切肉,不告而取,傻柱心里有些不舒服,“你别乱切啊,你知道我要做什么菜吗你就切。”
秦淮茹没有抬头,又是一刀下去:“大白天的哪来的贼,再说咱们院这方面一向都好,我是看你一个人忙,想帮你,这肉有一斤多,请一个人哪用的了这么多的肉,我切一半下来留着,剁成馅给你包饺子。”
这算盘打的,比闫富贵还要精。
你请客,傻柱买菜,菜买回来了你还要截留一部分,而且自始至终不提钱的事儿。
也就是傻柱现在不知道秦淮茹的手段,换任何一个人都不会这么好说话。
不过尽管如此,傻柱的不满也扩大几分:“你别切了,什么一半,你都切了一大半,没这么请客的知道吗,不让人吃好你的事儿黄了可别怪我。”
秦淮茹这才讪讪的停手,给傻柱留了半斤多肉。
不动肉,秦淮茹又打起了鸡的主意:“这鸡得有五六斤吧?要不咱们留一半?”
“行了我的姑奶奶,别跟三大爷似的抠门。”傻柱疯了,给秦淮茹算账,“你们家仨人吃饭,棒梗一个人可以顶俩,加我四个,再加友邦五个,再加陈科长六个,六个人半斤肉半只鸡,这样请客我可丢不起那人。”
秦淮茹被说的老大不自然,她知道还有一个范金友要来。
与此同时,林友邦在医馆忙活完了出来,骑上自行车去轧钢厂接陈姐。
“陈姐,小杨!”林友邦见到人打招呼。
“林友邦,真对不住。”陈姐对林友邦眨眨眼,“我今儿有事儿,让小杨跟你去吃饭,不过你放心,你的事儿都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