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得防着你！”

“结果千算万算，怎么也没想到受到重伤的时候和你单独碰上了！”

“真他娘的是，神通不及业力！天要收我你说我能咋办！”

“你他娘的老实告诉我！刚刚一见面我啥都没说的时候，你丫有没有起要弄死我的心？”

说到这里，无根生也将手放下了，他并不指望高艮能给他答案。

他只是长叹了口气，有些抱怨的说道。

“知道你要来这边，我就跟谷崎亭那小子说让他跟着你，一定要和你一起行动。”

“嘿！怎么也没想到，这小子这么不靠谱，我今儿要死了，我做鬼都得先找他算账。”

说到这里，无根生身子往下一软，靠在岩壁上有些沉闷的再度问道。

“现在我只问你，老高，这些年里你到底在犹豫什么？”

听到无根生的话，高艮也不急着动手了。

“告诉你也没什么。”

“我拜入一气流学的一身功夫，为的就是惩奸除恶。”

“而全性更是恶人扎堆的地方，要完成我的目标，没有比潜入全性更好的办法了。”

这时候无根生接话道。

“那感情你一直和一气流的人在演戏呗。”

高艮这时候摇了摇头。

“不，为了让你们相信，我真的背叛了一气流。”

“而且只要能完成我的目标，我并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

“你问我为什么犹豫，因为我发现，我看不懂全性，更看不懂你。”

“我不知道全性是否有存在或是被消灭的必要，也不明白，对于全性而言，你这个掌门有没有存在的必要。”

听到高艮的话，无根生显得更放松了。

他挪了挪地方，抱着头躺了下来。

“你这么一说我算是懂了。”

“不过老高，你不是天下之主，估计也无心做全性掌门。”

“那老天如何处理全性，全性的掌门如何，那都不是你需要关心的事情。”

“但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起码最后的为人之道还得你自己做主。”

“如果你的为人之道就是惩奸除恶的话。”

“那你就赶紧的判断下，我是否为恶。”

听到无根生的话，高艮立刻陷入了沉默。

过了片刻之后，高艮皱眉对无根生说道。

“今日我若是放了你，你会向全性门人告发我吗？”

问出这句话后，高艮就一直没有说话，静静的等着无根生的答案。

然而此时的无根生却根本没有搭理他，只是看着他微笑。

这时候高艮愤怒的吼道。

“说话！”

这时候无根生才跷着二郎腿问道。

“高兄，你确定这辈子就坚定的走惩奸除恶的道路吗？”

高艮这时候毫不犹豫的说道。

“当然。”

听到这回答，无根生笑的更高兴了。

“那你说，以惩奸除恶为道的人，应该操持什么样的德呢？”

“是看对方是否对自己有威胁或威胁大小来决定杀不杀吗？”

“是这样的德性？”

这时候高艮被无根生问的陷入了沉默。

然而此时的无根生却是掀起了嘴角。

“高艮啊，你还有闲心管我想如何？”

“你自己的事情想明白了吗？”

“走什么道？行于道上应当操持什么样的德性？这些你都不明白！”

“哈哈哈哈哈哈！”

“有能力却像个没头苍蝇！”

“你丫根本就不是混进全性，你他娘的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全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