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清楚王爷为何让我来这里,这到底是个什么人呢?
我来不及细想,看见墙上的门铃开关,便毫不犹豫地按了下去。
透过铁栅栏,能清楚的看清院落的布置,这是一处位于半山腰处的独门别院,院子里种满了花花草草,看上去很是雅致,整个院子很大,有几只鸡在悠闲的觅食,距母鸡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小池塘,几只鸭子发出嘎嘎的叫声。
这些生命的存在,也让这座庄园多了些许活力,不至于冷冷清清。
按了许久的门铃也不见有人应答,我双手无力的抓住了院门,用力的摇动着,想以此来发泄心中的不满。
只听“吱呀”一声,门竟然开了,没锁啊?我有些纳闷的看着这扇结实的铁艺大门,双脚也情不自禁地走了进去。
走了几分钟,连个人影都没看见,这不符合常理啊!
见花坛中有一个木架,出于安全起见,连忙掰下一根,将它死死得抓在手中,生怕一会窜出一条恶犬,我也能应付一二。
在门口时就能看到这栋别墅,可走了十分钟,仍旧没有走到房子的门口,越往里走,越是些只能容两人同时行走的羊肠小道。
真不知道这是哪个设计师出的图纸,我很想狠狠地给他两个耳光,好好的一段路非要像迷宫一样绕来绕去。
等走到距房子还有一百米的地方时,我已经精疲力尽了,掏出手机一看,已经走了二十分钟了,真是无语。
不远处的一块空坪上,有一个老头正在那劈柴,见我走来,没有露出丝毫意外,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来找人的吧?”
“是!”我道。
“说说你找谁吧?或许我能够帮你。”
“帮我?”
我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他穿着一件麻布长衫,有点像僧人的装扮,手上抓着一把斧头,一边和我说话,一边还不忘劈着地上的柴火。
我连忙走了过去,道:“大爷,我找任老爷子。”
大爷抬头打量了我一番,冷冷地道:“这任老爷子可不是什么人都见的,要见他的人可是能绕这个庄园一圈。”
“这么厉害?”
我看大爷又不像是在开玩笑,便试探性地问道:“那您能不能告诉我,怎样才能见到他呢?”
大爷也不答话,依旧劈着柴,我看着这堆积成山的柴火,忍不住道:“您打算多久把它劈完呢?”
“什么时候劈完了,什么时候吃晚饭。”
卧槽,马上都太阳落山了,他一个人恐怕劈到晚上十二点也劈不完啊!
见他并没有停下的意思,我连忙道:“大爷,您这柴火是用来烧饭吗?”
经我这么一问,大爷立马来了精神,他眼前一亮,道:“是!柴火饭可香呢!电饭煲哪煮的出这种味道?”
这倒是实话,自小农村长大的我,清楚记得家里的柴火灶所烧出的饭菜,那才是真正的人间美味。这也是为何一些位置有些偏僻,但打着柴火灶名头的农庄生意火爆得一塌糊涂。
“这里就您一个人吗?”我道。
大爷不耐烦的看了我一眼,道:“在我没有劈完柴之前,我不会回答你任何问题的。”
这……这不明摆着要把我拉上船吗?
没有办法,我只好蹲到他的旁边,拿起地上一把斧头,将柴火劈了起来。
大爷一看我的操作顿时乐呵呵地道:“看不出来啊!小子,还会劈柴啊!农村来的?”
“是!”
我坦然的道。
大爷继续道:“这就不奇怪了,农村娃啥活都要干呢!”
“你哪个省的呢?”
大爷说起话有几分北方汉子的豪爽。
我连忙道:“我是汉西虔北的。”
大爷“哦”了一句,道:“汉西我去过,不过虔北我倒是没有听过,原谅我一个北方人很少去南方,南方的天太潮湿,我受不了。”
我点了点头,看着这么多木柴,忍不住道:“大爷,这里有台锯吗?”
“台锯?”大爷愣愣地看着我,问道:“什么是台锯?”
“妈的,几十岁人了,竟然连台锯都不知道。”
我在心里暗骂道,同时又强压着心中的躁动,解释道:
“台锯就是一张桌子上面装着一块金属锯片,底下有一部电机,一通电按下开关锯片就能一直不停的转动起来。”
大爷挠着头想了想,道:“你说的那玩意可以劈柴吗?”
我看着地上的柴火竟是些杉木,便肯定的道:“可以啊!用它劈柴效益可大着呢!”
大爷猛拍着脑门,道:“你不早说,后院还真有一台你说的那种玩意。”
“走,同我去把它弄过这里来。”
这老头还有点意思,看他一副手舞足蹈的样子,我偷笑着跟着他来到了后院。
说是后院,其实就是杂物间,杂物间摆放着不少闲置的物品,有一台灰尘很厚的山地车,还有一些估计是淘汰下来的家具,还有一些锈迹斑斑的农具。
在最里面的角落里,还真找着了一张桌子一样的东西,上面布满了蜘蛛网,我抓起一旁的一把破扫把扫了好一会,才确定这就是一张简易的台锯桌。
通上电一试,锯片飞速的转动了起来。
“这太好了!”
此刻的大爷就像一个孩子一样,从隔壁一间储物间,推出一辆斗车。
卧槽,这地方居然还有这种工具?
见我惊讶不已,大爷笑道:“这有什么,这里的宝贝多着呢!外面有的我这里基本上都有。”
我看着这台锯,道:“排插线有吗?”
“有!”
大爷说完就走到另一旁的角落一阵翻找起来,很快他就从一个蛇皮袋里拉出一团线圈,道:“在这呢!”
不简单啊!我暗暗吃惊。
很快我们就把台锯运到了木柴堆积的地方,等把线拉好之后,我兴高采烈地将木柴放到台锯上调试了一番,将锯片的高度进行了适当的调整。
大爷看着我手上的一分为二的木柴,高兴极了。
夜色渐渐暗了下来,庄园里的路灯也亮了,可并没有多久,台锯就发出“吱吱吱……”的声音,随着声音越来越弱,锯片终于停止了转动。
院子里瞬间漆黑一片,坏了,八成是跳闸了。
大爷骂了句:“怎么回事?”
随即他就拨通了一个号码,等电话一接通,就听大爷道:“小华,你快看看什么情况,怎么突然没电了?”
老头因为是开着免提,电话那头的话我是听得一清二楚,是一个女人,她似乎很紧张,结结巴巴地道:“明白,老爷子,我马上处理。”
老爷子?原来他就是任老爷子。
电话挂掉没有一分钟,任老爷子的电话就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