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勒月拍了拍凯撒的脸蛋,又狠狠掐了对方的大腿,这才确定对方已经昏迷。
萨勒月:“没有药品,这高烧怕是会烧死他。”
斐力幸灾乐祸,“对!烧死他,谁让他这么凶!”
“怎么说他也救了你,你这么说不太好。”萨勒月快速拿过毛巾,打湿后给对方敷上,叹气道:“看来只有听天由命了。或者。我再想一想。”
斐力:“抑制手环里不是有急用退烧药两颗吗?”
萨勒月无奈:“他上次发烧的时候就吃完了,他当时迟迟不退烧,我没留药做备用。”
斐力垂头,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其实我知道那里有退烧药,不过出去也太冒险了。”
萨勒月奇怪,“你怎么会知道?你对这儿也不熟。”
斐力蜷缩着身子,伸着手指着方向解释:“就是那只捉我的歹徒,我记得他身上有一板退烧药,我亲眼看见他放进裤包里,还是那种特效药。现在回去从他尸体上翻一翻,兴许还能找到。”
“你怎么不早说?”
斐力:“那你们也没问啊!”
“哦,对啊。”萨勒月垂眸,开始权衡利弊,一只貌美武力值不高的雄性外出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但如果凯撒挂在这里,后面如果有危险,又有谁能帮忙?就算他出去了,顶多被抓也不会威胁到生命安全,但如果凯撒死在这里,后续与他有过接触的自己怕是也会惹上麻烦。假如他能带回药物,那么凯撒也算欠了他一个天大的恩情,这对他来说,是一个稳赚不赔的买卖!赌一把!
萨勒月再次回到卧房收拾装备,顺手牵羊了凯撒的手枪,出来时却见斐力站在凯撒身旁,手里还拿着一把刀,见他出来,立刻解释说:“我我我这是,防身用的,我不是要杀他!”
萨勒月已经看破他的举动,他没拆穿,只吩咐说:“你拿湿毛巾给他敷额头,5分钟换一次,应该可以降低温度,这破房子常年不住虫,什么东西都没有,不要乱翻。”说到这里,停顿片刻,又继续,“如果他醒来,遇到危险还能保护我们,帮个小忙还是值得的。而且这只雌虫出身于史密斯家族,是六大贵族中的重要子弟,这次你帮了忙,回了主星肯定有数不清的报酬,这对赛背后的威廉家族也算好事一桩。”
未说的话不必说,只要不愚蠢都能明白。萨勒月这暗含警告的话语说得太过温柔。
斐力一顿,默默把匕首放回背后,乖巧道:“我知道了,你早去早回。”
“嗯。”萨勒月带好口罩,把大衣帽子也扣紧,再检查手电筒的亮光如常,这才放心出门。
斐力从窗口看着对方离去,又再次把心提到了嗓子眼。这只雌虫居然是六大贵族子弟,史密斯家族还有一位身份高贵的元帅呢?如果得罪了他,自己怕是和威廉家族都没好下场!
可恶,但凡自己出身好一点,也不会受这种气!斐力愤恨的想,但也只能无可奈何照着萨勒月的话去做。
斐力一边把刀子放在距离自己最近的桌面,一边反复换湿毛巾给雌虫敷上,嘴里忍不住骂骂咧咧,“你个王八蛋,一看就不是好虫,如果不是因为你是出身六大贵族,我早就趁此机会一刀结果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