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诧异地看着薛深,还是点点头,“带了。”
“能不能借你的水杯一用?”薛深笑眯眯地问。
薛深把烟点燃后,并没有放到嘴边去吸烟,他反而抬手接过蒲棱递过来的水杯,拧开杯盖,夹着烟的手在蒲棱的杯口轻磕了磕,往水杯里掸了掸烟灰。
“你……”蒲棱的脸色唰地就沉了下来,“薛律师,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在羞辱我吗?”
薛深没说话。
下一秒。
他一言不发地把整根烟都摁进了蒲棱的水杯里。
点燃的烟在碰到水的瞬间,发出滋滋的响。
熄灭在了蒲棱的水杯里。
薛深微笑着把水杯还给蒲棱,“蒲总,喝口水吧。”
蒲棱看着已经被烟灰弄得一片焦黑的水,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你有病吧?你把我的水杯当烟灰缸用,还让我拿来喝水?”
薛深的神色也冷了。
他手里,还把玩着那根被水泡湿的烟,似笑非笑地看向蒲棱,“是你自己喝一口,告诉我这杯水没问题,还是……你想让我拿去化验机构做个鉴定,鉴定一下这根烟里的成分到底都有什么。”
蒲棱心里一咯噔。
他眼底闪烁着一抹心虚之色,几乎不敢去看薛深的眼睛。
蒲棱心脏狂跳,几乎压制不住心底的震惊。
怎么会?
薛深怎么会知道,那根烟里加了不干净的东西?
“不喝是吧,好啊。”薛深从口袋里找出一个透明的证物袋,把那根烟小心翼翼地放进证物袋里,另一只手从蒲棱手中抽走他的水杯,盖上杯盖,绕过蒲棱转身就往外走。
“等一下!薛律师,等一等!”蒲棱表情难看地拦住薛深,脸上的神色都僵住了。
薛深挑眉:“怎么,蒲总还有事?”
蒲棱一咬牙。
他心一狠,从薛深手里拿过水杯,仰头喝了下去。
把沾染了烟灰和一些脏东西的水,尽数喝入了腹中。
然后。
他一把从薛深手里夺过那个证物袋。
像是怕薛深跟他抢似的,连着证物袋和那根烟一起,两口吞了下去。
薛深:?
蒲棱,可真是个狠人!
不。
应该说蒲棱真是个狼人,比狠字多一点。
薛深摇摇头,扯了扯律师袍的领带,绕开蒲棱走出了法庭。
道不同不相为谋。
用不了多久,检察院对砍一刀公司提起的消费公益诉讼,就要开庭了。
他也没必要和蒲棱走得太近。
薛深刚从法院大门走出去,走了没几步,到自己的车旁边,摁动车钥匙开车门的时候。
就看到。
身后,出现了一道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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