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本就不科学。
钱玮百思不得其解。
“钱组长,你一定很不理解她是怎么落到我手里的吧。”翁雪梅笑了笑,那双饱经风霜的眼睛里,写满了戏谑:“就因为她训练有素,我只不过……出现在她背后,随便地放了一段警笛的声音,她就马上条件反射似的,从身上摸出来你们警方内部联系的设备。”
孟可欣伸手的瞬间,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儿。
但也就是这一个瞬间,足以把她的身份,暴露得彻彻底底。
翁雪梅用枪口顶着孟可欣的脑袋,冷静又理智地和钱玮谈判:“我要一辆车,还有一千万现金,给你们半个小时的时间去准备。”
“半个小时后如果没有准备好我要的东西,那么……这把枪里有两颗子弹,一颗留给我自己,一颗留给她。我一定能在她漂亮的脸上,开花。”
翁雪梅用枪口抵着孟可欣的脸蛋,玩味地画了几个圈圈,很恶趣味地看着脸色越来越苍白的孟可欣。
这时候,警方的大部队已经到了。
此起彼伏的警笛声里,有大量穿着制服的警察,把这栋精神病院牢牢包围住。
数不清的枪支,黑洞洞的枪口,纷纷指着翁雪梅。
钱玮看着被翁雪梅挟持的孟可欣,简直火冒三丈,“放开她!”
翁雪梅梗着脖子,“警察全部都撤退,退后,放我安全离开,我就放了她。你们……谁都不许跟着我,否则,我亲手毙了她!”
重案三组的警察面面相觑。
孟可欣是他们的同事,他们不敢贸然出手,也怕误伤了孟可欣。
可是,翁雪梅是害得多少户人家家破人亡的罪犯,穷凶极恶,罪孽罄竹难书。
就这么放她走?
那他们就不用回去了,直接脱下这身衣服回家种地去吧。
就在两拨人僵持的时候,薛深淡漠的声音,响起:“翁雪梅,看这里。”
翁雪梅被叫到名字,下意识地看过去。
看到薛深的动作,翁雪梅一惊。
众人也都愣住了。
因为薛深利落地伸手抽走了钱玮手里的枪,直接对准钱玮的脑袋,漫不经心地来了句:“别动,动我就打死他。”
众人满脸诧异。
薛深是疯了吗?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你说什么?我为什么要在意他的死活?”翁雪梅嗤笑着,枪口依旧对准孟可欣的脑袋。
下一秒。
薛深把枪口从钱玮的脑袋上移开,对准翁雪梅,直接开出去一枪。
“砰——”
子弹几乎是擦着翁雪梅的头顶过去的,打中了翁雪梅身后的矮墙。
翁雪梅吓了一跳。
她甚至能感觉到,子弹擦着她头皮过去的时候,烧断她头顶几根头发的焦糊味儿,还有头顶那一抹不可忽视的滚烫温度。
“你、你……”翁雪梅做了个吞咽唾沫的动作,明显是没想到,薛深敢玩得这么大,这么疯。
薛深把刚刚翁雪梅说过的话,一字不落地还给她,“现在你知道了,你不在意钱组长的死活。那你又凭什么觉得,我会在意你这个人质的死活?”
薛深举着枪,对准翁雪梅和孟可欣,面不改色地往翁雪梅面前走。
钱玮着急了,他生怕薛深莽撞,伤到了孟可欣,“薛深,你回来,别过去!”
其他的警察也说:“是啊,你别乱来!”
“别过来!再过来我真的开枪了!”翁雪梅面色慌乱地看向薛深,她额头上缓缓地沁出冷汗,枪口一会儿对准薛深,一会儿又对准孟可欣,开始变得犹豫不决。
她不是不敢开枪。
而是,开枪就像打牌一样。
一旦牌打出去了,她所具有的优势,就会荡然无存。
薛深盯着她:“没有车,没有一千万,也不会放你走。你没有谈判的余地,想都别想。”
翁雪梅完全没想到,薛深敢这么嚣张,她呆住了,周围的人也完全愣住了。一时间,谁都没反应过来,要不要去拦住薛深的动作。
薛深:“你现在把枪放下,否则我身后这些警察手里的枪,足以把你当场击毙。今天这件事情,只有两个结果。要么是你束手就擒,要么是你当场被击毙,没有第三种可能!”
他的话,让翁雪梅哈哈大笑,眼底渐渐溢出一抹疯狂,“既然我做了那么多的恶事,就算我束手就擒,等待我的也不过是死刑立即执行,我也不会又一条活路,那么……你凭什么让我束手就擒?我就算死,也要带着这个警察,让她给我陪葬!”
薛深一直微笑着。
但下一秒,他说出来的话,却让翁雪梅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