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璃月港的许轻烟,忽然有一股打喷嚏的冲动。
“啊啾~~”
......
回到阿贝多的营地,许归期站在门口,将背上的鱼篓卸下来,再将帽子衣服上的雪抖落下来。
阿贝多接过可莉的背包,瞥了眼许归期。在他眼里,许归期的动作就像一只落水狗在抖自己沾湿的毛。
当然,这是不尊重他人的话,阿贝多不会去这样说,也懒得吐槽。
“你那是什么眼神?”
许归期注意到了阿贝多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对劲儿,便出声询问,但阿贝多没打算给他解释。
“你为什么把自己弄得那么脏?”
他随口问道,“可莉身上就比你干净的多。”
许归期对比了一下。确实,他的两条裤管上都几乎沾满了泥巴,而可莉衣服上沾上的大多都是雪水,看不出太脏的痕迹。
“这怪我吗?”
许归期开始忿忿不平,“每次都是我走到坑里。我总不能让可莉在前面探路吧?那坑深的都能把给她埋喽!”
阿贝多不再计较,催他去洗个热水澡。
当许归期擦着头发坐回到炉子旁边时,阿贝多已经准备好了烧烤的调料。
“可莉呢?”
“玩过头了,让她去睡了。”
“可行,等烤好鱼了,再叫她起来吃。”
许归期将毛巾搭在肩上,接过两串穿好的鱼,放在炉火上,慢慢地烤起来。
“你的伤好得很快。”
“嗯,我老家那边的大夫也这么跟我说过。”
“快的有些出奇了,像是有治疗型的原神给你治愈似的......不,你的恢复速度应该比那更快一些。”
“谁知道呢......”
炉子里的柴火,噼里啪啦的响着。点点火星从柴火里跳出来,沾到炉子的黏网上,瞬间熄灭。
许归期抬起头,看见阿贝多被炉火映照的,一闪一闪的眸光。
“话说,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想问。”
“请问。”
“你......好像对我很信任似的,我有些惶恐。”
许归期朝睡着的可莉那边扬了扬下巴,“你都让我独自领着可莉出去玩,你就不怕我把她拐走了?”
“你敢吗?”
许归期缩了缩脖子,低眉顺眼地答道:“我要是拐走小可莉,我第一个打死我自己。”
阿贝多笑了笑,“你也拐不走,以可莉的运气,你会在半路弄丢她,她自己跑回来的。”
“也是......”
“不过,你说的有一点,很对。”
“嗯?”
“我确实对你很信任,但这股信任并非没有来源。”
许归期放下手里半熟的烤鱼,坐姿端端正正的。
说到正事了,他也不敢再用懒散的态度了。
“你还记得你手上的那朵花吗?”
“这个?”
许归期伸出右手,他几乎快将这件事忘了。那还是他见到温迪的前一个晚上,在骑士团的二楼实验室里,阿贝多告诉他的。
“我做了个装置,能让你也看见那个标记。”
阿贝多站起身,片刻后回来,递给他一个圆形的小玻璃片。
“对着你的手心照一下。”
许归期乖乖照做。透过小玻璃片,在他的右手手心处,他看见一朵纯白色的,模样清丽雅致的花。
“因提瓦特。”
“对。”
许归期带上痛苦面具,“我感觉这个东西和我的神之眼一样不详。”
(山洞,小期,手心 jpg.)
“我的老师曾和我提起过,拥有这种标记的人,都是值得信任的。因为这种花型的标记,就是老师她自己设计的。”
“你的老师?”
“嗯,你大概没听过她的名字。黄金,莱茵多特。”
许归期迷茫地望着他,但阿贝多也无法告诉他更多信息。
他当然知道黄金莱茵多特,魔女会的成员。
但是,几百年前的人物,为什么会和自己扯上关系?
“搞什么?!”
他忍不住嘟囔,“说是让我来蒙德找答案,但问题怎么越来越多了?!”
许归期的脑袋太过杂乱,以至于阿贝多剩下的那些话,他都没怎么上心。
阿贝多注视着他的手心,摸了摸下巴。
“有点奇怪。你手上的这个标记,好像不是直接存在于你的手上的,更类似于一种投影......”
“这是脏东西吧?这绝对是脏东西吧?!”(又哭又闹)
......
营地外的不远处,一团阴影涌动片刻,渐渐显现出一个人影。
菲尼克斯眉眼低垂,他握了握拳头,再摊开掌心,一朵花的印记,赫然出现在他的右手掌心处。
“你是什么时候搞的鬼,莱茵多特?”
他眉头微蹙,“真是好本事啊,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