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说得那样肯定,虞听晚还真以为他没怎么受过伤,谁能想到都是他骗人的。
见他提及没躲那一箭时满不在乎的模样,她别过脸道:“你现下不在意,等以后,就会像伏将军他们一样,到处找太医看旧伤。”
裴执听到这话,微微一怔,眼底笑意蔓延,附上她耳畔叹息:“那该怎么办,等到了那一天,只能盼着你多关心我些。”
他心口颤动,手指在她颈侧抚摸,轻声问:“今日因我说的话不高兴,又关心我以前的事,你和先前倒是不大一样,可是有事要与我说?”
他把那句“晚晚是不是喜欢我”咽下去,不想自讨没趣,过了片刻果真见她摇头:“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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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景进宫见裴姝时,那些伶人都顿下,裴姝睁开眼,不耐道:“怎么不继续唱?”
见她脸颊又消瘦些,裴景忍不住蹙眉道:“赵衡呢?他怎么回事,不在这陪你?”
“我不想看见他,不允他来。”裴姝打了个呵欠,“你今日来找我何事,若还是为了徐明月,就赶快滚。”
她眼睛中划过一丝戾气,“让她在皇寺好好待着,为我祈福。”
裴景将前几日在魏王府的事说与她听,裴姝冷笑一声:“那一脚怎么没踹狠些,把你脑子里的水踹干净。”
她双眸半闭,慢慢将徐明月的话说给三哥听。
“怎么可能?她不会说这种话。”
“她说这种话,我半点不奇怪。”裴姝想到什么,“倒是你要把那个外室扶成侧妃,让我惊讶,这样看重干脆做正妃,随便安个身份就是。”
“我可怜她无依无靠而已。”裴景脸色难看,“正妃我留着给……她怎么配和徐姑娘比。”
裴姝点头:“三哥果真心善,就是脑子不好,眼睛也不好。”
“以后少在长兄面前提那乌七八糟的后院事。”裴姝叹了口气,“至于什么徐姑娘,你要是一意孤行,我只能把她弄死了。”
裴景脸色骤变,喃喃:“小姝,她就是嘴巴毒些,旁的不坏,总罪不至死。”
她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无可救药,裴景,你等着被玩死算了。”
待博平侯离去,裴姝想起那个外室连正经名字都没有,她三哥就叫人家阿越,连用同一个字都觉得不配。
她忽然觉得肚子有些疼,浑身都不舒服,对一旁的宫女道:“告诉皇寺那边,博平侯再敢去见什么人,就乱棍打出去。”
“娘娘,既然身子不适,明日正旦宴还要去么?”
宴上虽热闹,却不适合裴姝养身子,丝竹笙歌和窃窃私语只会让她更难受。
“自然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