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将他望了望。
“嘿!不是我这里吹欸,人家前面在这里摆了好几天的摊儿呢!”老头儿表情更加认真了:“我们年纪大了倒可能没得啷个希望唛,聪明也聪明到头了,但那些小娃儿,好几个家长在那里试在那里买哈,娃儿毕竟前途还远噻。他这个药又不贵,估计还是啷个中药配的,效果虽然没得他吹的恁神呢,作用估计还是有点,就跟那驼背背后背根扁担一样,始终它要取点作用!”
拐了弯,太阳被马路边上的商铺挡住,老张的脚步缓下来,一路慢悠悠望过去:“你去买点来试哈儿噻。”
不料他道:“是恁准备的哈!管他得行不得行,就跟那’脑健康’’肾得住’一样,反正又不闹人!”
这一激动完,他又遗憾而戏谑的收拢五官:“哪晓得那龟儿傻婆娘,昨天下午那个!人家不是跟你谈了唛,一般的娃儿一般常人手腕都是掰不转去的!哪里有恁多聪明人恁多天赋异禀的嘛!那个龟儿傻堂客硬是不信,硬是非要锅儿落到脚杆上她才晓得是铁的!非说她个人外孙好聪明好不得了成绩好歪,那外孙儿也傻,堂客喊他掰他就掰,掰得汗水八股八股往下面流还要试哈儿要不信旋儿!还觉得个人真的脑壳是聪明人的脑壳,结果欸,龟儿傻戳戳!手杆儿掰断了屋里大人找来了,说他是卖假打药了说他诈骗!遇不遇得到嘛!个人掰断的,个人没得那个脑壳!还想喊人家赔钱!你这还真的是!人家一眼就跟你说了你娃儿不得行不是那块料,不听欸!哦,好了噻,断了噻!”
“……”老张终于忍不住了,朝他揶揄:“快点去整两副来给你屋里试,娃儿大人都可以,你屋里老太婆最喜欢打麻将。”
“啧——跟你谈说他诈骗警察这里不准他来了噻,搞不好还要喊他赔医药费!这哈儿还在扭着费呢!你这,人家那些买了他这个药的来闹唛还说他那个是诈骗是假打,你这药都没吃,个人跟个人掰了耍你凭啷个说人家诈骗嘛。警察可能也不好谈得,没谈穿,那证明人家那个药还是有点疗效噻,那啷个叫骗子嘛,你个人是傻子!”
老张道:“好多钱副嘛,一个疗程好多钱。”
他此刻不像传销了,而像贫穷困难的老当家:“四十。一副药四十,三副就是一百二,按疗程算下来的话反正跟你吃啷个高血压心脏病差不多,可能都一个价位。”
老张再次摇摇头:“我们已经头发都落完了,有够聪明绝顶了,不谈那些了。”
老头儿马上又换了张脸,幸灾乐祸看热闹:“这个东西也是因人而异,刚刚警察谈的那话,光是两副药吃了就变聪明了?那不一哈都考清华北大都出国去了?!花冤枉钱的也多得很,就跟那步行街摆摊摊儿谈他那整风湿的药一样,还喊我们去听课还发鸡蛋欸。有的人就管用有的人就不管用,大部分都是花的冤枉钱,骗的都是傻子,没得几个聪明人是在这些小摊摊儿上吃聪明的,还是要基因才得行,婆婆爷爷妈老汉聪明下一辈才聪明,上一辈都是傻子随你吃啷个药都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