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那你不是更该拦着她吗?她这可是明晃晃阻碍两宗比试……哦……你这是包庇,啧啧,圣澜宗的少宗主魏浩宇明目张胆包庇一个小化神,你说,我要是一不小心说漏了嘴……”
“我又不是来监督比试的,关我何事?”
“没劲,我就说生活怎会如此枯燥,原来是因为认知你这么一个无趣的家伙。”
“你可以滚的。”
凤祁直接无视魏浩宇的话,接着问道:
“现在怎么办?好不容易发现一个有意思的苗子,就这么被你放跑了。”
魏浩宇静默,南域虽大,真想找一个人还是可以找到的。
森林里,等两方人马幽幽转醒之后,发现不但战利品早就没了踪影,且连玄铁笼都不翼而飞。
沧轩宗的人立刻反应过来,怒骂:“你们龙影宗的人作弊,居然放毒,还连笼子都给拿走,这件事我们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告诉圣澜宗的。”
“你们放屁,你们这是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你们放毒,拿走了战利品和笼子,还诬陷我们龙影宗,真当我们龙影宗好欺负!”
“谁欺负你们了,你说清楚,你们龙影宗一个个窝囊废,自己无能,怪谁?”
“砰……”
被骂的龙影宗弟子,上去就是一脚,出其不意将对方踹了出去。
“混蛋……”那人凌空一跃,飞扑回来,眼见那蕴含灵力的拳头就要落到自己人身上,木怀源一个瞬移,将对方的力量缷去,却并未攻击。
“你们都闭嘴,这件事……另有其人。”木怀源很不想说,却又不得不说。
“什么人?”能成为首席,果然有他的不同之处,金子博并未像其他弟子那样冲动,而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就算龙影宗再想赢,绝对不敢明目张胆用毒,那不是自绝死路吗?还连笼子都拿着,更是不可能的,龙影宗是穷,也不至于偷圣澜宗一个笼子。
“一个十五六岁少女,修为是化神初期。”
“这个,这个我们知道,她不是你们龙影宗的弟子吗?”说话之人正是之前将尤瑶菲绑在树上的那人——章铭晨。
闻言,木怀源俊脸一黑,别被他逮到那胆大包天的小孩……
“她不是!”木怀源咬牙切齿道。
章铭晨几人对视一眼,了然的同时,又有点心虚。他们也假扮龙影宗的人来着。
现在事情基本是清楚了,有一个贼胆包天,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少女将他们两宗几百名弟子全部迷晕,还劫走了圣澜宗提供的战利品。
而他们的比试,成了一个空气。
尤其是沧轩宗,本来稳赢的局面,就这么被毁了。换句话说,今年沧轩宗和龙影宗谁也别想得到额外的名额。
等沧轩宗的带队长老戚明岳知道这个结果后,鼻子没气歪,发誓一定要抓住那个小化神。不过他奇怪的是,圣澜宗的那位不可能没看见,他为何没阻止?难道当真只是一时兴起跑来玩的?
而龙影宗的长老卫清珂和俞江悠知道这个结局后都面无表情,谁也不知道他们是个什么心情。直到所有弟子上了飞舟后,一向以抠门闻名于整个龙影宗的卫清珂突然大手一挥,给每位弟子发了一粒疗愈丹。
众弟子受宠若惊,难以置信,定定望向眼前,人还是那个人,但就是感觉哪里不一样的卫清珂。
卫清珂满头黑线,“不想要都给我拿回来。”
那怎么行?众弟子慌忙捂紧储物戒,作鸟兽散,看天,看地,看左,看右,就是不敢再看卫清珂。
俞江悠不禁失笑,“可见你的抠门声名远播。”
“去你的,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那么多人,不悠着点,都得去喝西北风。”
“那今天怎的突然如此大方?”俞江悠明知故问,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去了。
“今日老子心情好。”卫清珂满脸的幸灾乐祸。
“咳咳咳……注意点形象。”俞江悠假装咳嗽提醒道。
“老子已经很注意了,奈何……心情实在太好,没忍住,哈哈哈哈……”他心情好不单单是因为沧轩宗什么都没捞到,更是因为有小贼介入,圣澜宗那位居然没出手。虽然他猜不透原因,但只要想想就觉得很有意思,或许,这是圣澜宗给下面各派的一个信号?让他们收敛一点?
俞江悠:“……”
心情复杂的众弟子:“……”
感情长老们就从来没觉得他们能赢。
木怀源默默看向远方,一双黑眸里,似乎氤氲着风雨欲来的黑暴。
话说尤瑶菲再次见到天空时,四周还是一片森林。难道还没出森林的范围?是了,那两个宗门的人可是乘坐飞舟来的,可见距离之远,面积之广。
一张不行就两张,两张不行就三张,没有什么距离是遁地符解决不了的。如果真有……
尤瑶菲绝望了,她最后遁入一个地方,那个地方有山谷,有河流,有平地,地貌丰富多彩,就是再也无法从那里离开。那片地域的外围包括地底下应该有一层结界。但关键是,她是如何进来的呢?能进不能出?太离谱了!
算了,好累啊!
自打进入上修仙界,尤瑶菲就一直疲于奔命,这会放松下来,困倦忽然袭来。她神识一动,进了暗夜之森的别墅。
她决定先好好睡一觉再说。
尤瑶菲不知道的是,她此刻已经被人暗中追查。
翌日。
当暖融融的阳光透过大玻璃窗洒进房间里面,尤瑶菲舒服地伸了一个懒腰,接着睁眼……
“啊……”
霍然对上一对圆溜溜的黑眼,尤瑶菲吓一跳。
天可怜见的,她也算见过世面,不算胆小之人,实在是那双眼睛的主人长的……圆滚滚的身躯,浑身漆黑的毛发散发着幽光,还长了一双又圆又大,仿佛会说话的大眼睛。不是那个黑球又是谁。难道是白翾放它出来的?
它此刻正蹲在床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尤瑶菲。
尤瑶菲大脑炸裂,它蹲哪儿多久了?难道她睡觉的时候它就一直蹲那儿看着她?
很毛骨悚然有没有?
“你,你是什么?”
“黑赐。”
黑刺?果然人……兽如其名。
“你怎么从笼子里出来的?”
“自己钻出来的啊。”
自己钻出来?能自己出来为何会被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