涝神毛吼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对我们没有任何敌意?!
难道是吕辉来了?
涝神毛吼属水,极阴之物,先前和吕辉接触时他隐晦的向我透露过这些事情,用非常大的精神力作为代价他可以控制它们,如果真是这样,可能真的是他出手了。
一边离开这里,我一边思考着,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是由于我体内的“骨”。
我们跑了好久,我认不清路,也记不得走过的路,因为风子煦在我前面,在没有任何照明设备的情况下她从来没有停下做出类似寻找方向的动作,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对这里轻车熟路没两样,但我选择无条件相信她,我只听到周围有水声,是河流的湍急声,越来越大了......
过了一会儿,我能感受到脚下的窸窣小石子,这时我也确定我们在一条河流旁边,我头顶的灯被我调成了最低档位,以此来保持电量,等我们两个站稳脚跟,我再将灯光调亮。
这是一条五六米宽的小河,两侧是冰雪、小石子等,河流不深,清澈见底,里面也掺杂着大量的冰块儿,都是从上游冲下来的,河对岸有着很高大的建筑,且不止一座,有点像我在西藏见过的塔林,只是没有那么雄伟和令人胆寒。
河中的冰块儿异常整洁,我很确信我曾经见过,就是那些类鱼物种所切割的,它们将其放到长长的幽暗滑道中,然后掉入这河里,通过水流自然而然便运输到下游的某处。
如果顺着这条河到下游,是不是就能够看到沈秋灵所想寻找的无数冰堡坐落于高天的奇观了......
这人的行为动机令人好奇......
收回思绪,这里暂时安全,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将身上还剩下的巧克力饼干拿出来给风子煦。 “多亏你,不然我又要脚踏鬼门关了...”
她使劲瞪着我,“我说要陪你来,你非不听,若是当初我真的没和你一起来这地方,你死了,我该怎么办......”她言语间透露着一丝丝哀怨和生气,又有些委屈,这几种情绪掺杂在一起结合成的表情让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不笑还成,一笑牵动着腹部的肌肉,伤口撑开,疼的我牙龈颤抖。
“你受伤了!?” 风子煦焦急地问。
“哈。”我苦笑道,“幸亏我福大命大,小伤而已。”
见我嬉皮笑脸的表情,她用了几分力气的往我腰上捶了一拳,等我疼的龇牙咧嘴她才不怀好意的笑了。
我现在的状况很差,手臂正在以非常快的速度恢复,肉芽、肌肉、血管,都像是有着自我意识般的重组着。
之前怀疑过朱载基是否称得上“人”,如今看我自己,呵,我还算“人”吗,壁虎?还是其他东西。。。
我问风子煦发生了什么,听她大致的意思是,江湖中产生了非常大的变动,一个被称作大钺的人江湖中人挑起事端,其实就是叛乱,而如今,他很可能已经取得了江湖的控制权利。
我听公孙浩然说过,江湖中其实文人要比武夫地位来得高,他们大多通晓易理,熟读五经,但下八派的好多女辈以及其他以极端武力着称的派系都心中有些异议,但那时候他也只是随口一提,我也并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看来江湖已经乱套了......
至于叛乱的原因,她没偷听到,但江辞云已经成为了他们的猎杀对象,原因为何,不得而知。
我心中有了大概猜测,不知道他们是否还要继续寻找九爷,如果他们依旧停留在这里的目的只有杀我这一种,说明就九爷和他们不是统一战线的,又或者,他们还有别的更重要的事情要办,所以还不能走,而杀我,只是顺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