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返回去的路上,我越想越气,藏袍现在的状态和植物人没区别,江辞云也受伤严重,最主要的是我们分帮结伙的,还聚不到一起去,敌人成分错综复杂,有江湖反叛的,有正在路上现在可能已经到了的王学林等人,还有存在于神秘领域手握超越自然和人类常规理解力量的敌人,种种的种种都告诉我这是个死局。
还真就像是麻子的那一卦,算的神准了,真的就没有任何办法了吗。
我回首了一下之前的准备工作,现在看其实存在巨大疏忽的。
在准备出发之前没有查一查廖黑廖白的底细和经历,没有搞清楚他们的具体性格,在途中遇到不合常理的人和事情没有选择相信自己,而是将主动权交了出去,用了侥幸心理的排除法,这是干我们这行的大忌,总觉得有些事情是很合理的,即使很奇怪也会给出一个理由将其引向常规,这是最低级的错误,也是最致命的。
我一边懊恼和训斥自己,一边往前走,地面开始出现了平滑光润的石头块儿,越往前走,数量越多,也越像鹅软石,通道也开始渐渐变宽,直到我听到了流水声,地面上出现了冰晶般透明的小塔。
有些类似放大版本的泰国佛教中的塔体,中间是镂空的结构,每一层都有几个开口,塔体不到半米,刚开始不知道他们的作用,最后我看到了前面的面积巨大到形同湖泊的积水,和不断从塔内喷涌而出的水流,这是个古老的水泵装置,我猜测是用来调节水质和水位的,前方的深水区还有好多好多塔体,连接着下方。
从这块儿湖泊的大体形状来看,应该是包围着我之前去过的洞穴的空间,形成了一个好似古代护城河的结构,洞穴内部的冰川被这些流水”包裹,如果是大型墓葬群,或者是某些古代皇亲国戚、达官显贵的大墓之中出现这种情况,那多半是用来做墓内风水或者是守护中间的某些东西所用。
墓主人在生前会找人在水中释放剧毒,或是各种机关、养放些食人肉欲强的生物。
不过这里的水质可以说是清澈见底,这样一来湖泊守护的作用就大大下降了,且如果我没猜错,这地方应该有一个完整的净水系统,那些小塔的下头,可能会连通着一个四通八达的通道,直通外面,这样就可以将活水不断输送进来,如果我可以想办法进到那里头去,就能从这儿出去。
但我现在不想那么做,因为我自己出去没有任何用,我还要找到其他人,所以我打算想办法从这里过去,这样可以到达那黑暗洞穴的正后方,就不用从洞穴里面通过了。
问题是该如何过去呢,这片水域面积太大了,有几百平方米,有些地方更是深不可测,指不定就暗藏玄机,我环顾四周,也没有找到什么能用的工具。
所以说,我现在只能赌,而且是豪赌,用百分之五十的死亡概率去赌我进去不会死,我要游过去。
是这样的,我伸出右手,整条手臂都已血红,我现在要选择相信我这条手臂。
“干吧......你可以的成历。”我喃喃道,这是对我自己说的。
我已经下定决心了,我很确定我说服了自己也没有自我感动,我的确做到了战前的思想准备工作,但在这时,我透过一根根手指,看到了岸边。
那里掀起了一阵涟漪,瞳孔在这一瞬艰难的聚焦。
就在我的食指和中指之间。
一个人无比熟悉的身影,慢慢从水中走了上来。
“看来你需要帮忙了,大教授。”
我放下手,看清了来人的面貌。
下一秒,我发自肺腑得大笑,“妈的,总算来了!”我激动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