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时候也挺好的,高冷风格,现在就有点搞怪了,我的人设不复存在了。”
我望着她抱怨的可爱表情,却陷入了沉思。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成为了一个别人口中的心机者。手下们畏惧我,朋友们怕我生气,周围的所有人都觉得,我是一个能够猜得透别人心思的人。
其实,我早就看出来,她不喜欢自己现在这样,什么都不知道,忘记很多事,没有成熟的身体的样子。
我早就发现过她偷偷的将保险柜中的那把鸣鸿刀拿出来过,好几次。
我从来没有戳穿过她。
她怀念那个戴着狐狸面具,手拿利刃,轻轻一跃便能飞檐走壁,随意一扫便可煞气四溢的风子煦。
这并非她的错,责任在我。
第二天,我去了书画院,开了一天的会,各个部门的经理向我汇报了企业重建的情况,听的我头疼,企业管理本就不是我的强项,股权中有承雯一份,他算是大股东,索性,就都交给她,和“经理”邱鸿才了。
这种东西,按照常规运行模式就行,唯一干涉的,就是按照我的要求,将劳动合同多打印了几份,分给江辞云和藏袍等人。
到了晚上,和沙老五引荐的各种商业人士在餐厅吃个饭,喝了一斤半的白酒,刚将他们送上出租车,我就跪在地上狂吐,我也忘了我说了什么话,醒来的时候太阳很刺眼,什么都不记得了,我躺在了家中的沙发上,头疼的要死,身体麻木。
我本能地喊了几声风子煦,发现她不在。
手机上留下了一条短信,只有一句标题:“我和承雯姐旅游去了,几日就回来,别担心。”
保险柜中的刀也不见了。
我顿时火冒三丈就想给承雯打电话,但深吸一口气想了一想,理智还是将这股怒气压了下去。
她正值青春年华,我早就不该如此约束她,虽然她所说的旅游只是她探索曾经记忆去的谎话,不过有承雯和那帮伙计在,应当不会出事。
晚上,又是麻子的局,在西京饭店,就我们两个人喝酒吃菜。谁曾想到这时候王辞来了电话,说她到这边了,准备晚上请我吃饭。
我头更疼了,询问了麻子的意见,还是一起吃个饭就行,王辞也不是什么大小姐。
从我回来后,麻子那小子成熟多了,用白衣的话来说,他已经学会了所有的东西。
白衣呢?
麻子指了指上头,意思是,只有“天”知道。
我穿上衣服,去接王辞,她穿着一身薄薄的风衣,头发有些凌乱,站在街边等我。
不知为何,我从她脸上看到了疲惫,和伤感,但她好像还挺开心的。我刚摇下车窗就跟我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