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我除了在书画院,就是在家里,书画院那边有邱鸿才,所以我没事儿基本都在家里窝着。
半个月眨眼就过去了,十六号早上,我清晨就起来,今天是江辞云出院的日子,我早早就让沙老五去医院办手续了。
谁知道我过去之后,一楼服务台的小护士急忙将我带了过去。
病房门口全是人,沙老五最喷吐沫星子的,在和一群护士吵架,江辞云在边上无语、尴尬,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沙老五伙计太多,被人当成带着一大帮手下去医院“要人”,砸场子去了。
我刚到这儿了解情况,没过几分钟警察就来了。
“你看看你们,你们还报警了!?我一个兄弟出院了,我作为年长大哥过来接风洗尘,我有错吗?我显然没错!你们还报警!?”
我捂着脸,和人群中的江辞云对视,赶紧打手势让他淡定。
最终警察认为我们是绑架江辞云的犯罪嫌疑人,怀疑江辞云在医院仍处于受胁迫状态,不敢说真话,再不济也是某些有前科,受过行政处罚的黑社会混混之类,对比了好一阵人脸,差点拉回警局,最后还是联系了副局长那头,打了电话过来,这才放我们走。
回去后,沙老五不停地向我发牢骚抱怨,还说让我一定得理解他、同情他。
“这群人忒没眼力见儿,我一普普通通老百姓,放在以前也是良民一个,把我当黑社会了,再说了,江大少爷自己都说是兄弟了,丫儿还不信!”
“你少放屁了,去医院接个人还带着一大帮穿着西装的伙计,别人没把你当抢劫的都不错了。”
沙老五一阵无语,伤了心,路上跑去便利店买了一个小镜子,不停看自己的衣着打扮,愣是找不出自己这开怀儿西装穿上身,哪儿像黑社会了。
“妈了个巴子的,我这么有素质,穿衣这么得体,怎么就有不长眼的!真他娘该死。”
我真特么无话可说。
我在书画院旁边那条街租了一套房子,八十多平,这样离书画院近一点,去医院交通也方便,小区临街门店也有家中医医院,方便他养伤看病。
对面就是朱载基,我给他买了一些朴素的家具,找了个伙计教他怎么用,给人家伙计气的够呛,一直背后叫他“傻逼”。这么大个人了,鸡毛都不会用,好似从大山里出来的。
我若和他们说了实话,他们恐怕都得吓死。
前几天这小子走了三四公里,跑到我家楼下的附近街上打听我的消息,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找到那里的,最后还是风子煦下楼扔垃圾给他,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找到那里的,最后还是风子煦下楼扔垃圾给他“捡”回来了。
他让我过几日过去找他。
就这么一句话,他不会用手机,只能自己走来和我说话,给我一种回到了君主专制社会的感觉。
他一言一行还带着一种君王一统天下社稷的感觉,放在现在就是嚣张跋扈,下面很多伙计都想揍他,奈何沙老五和邱鸿才的“官威”给他们压住了。不然这小子肯定挨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