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家。
吃过晚饭,八点半的时候,倪宴和关蒙就去潘家守着了。
家里只有潘院长夫妇。
孩子们长大了,都有自己的家,吃过饭就都走了。
自己遭遇的这事,潘院长除了和老伴偷偷说了一下,也没敢和孩子提。
他现在就指望着玉玺仙尊晚上过来把这鬼怪给捉了。
离开后的玉玺仙尊并没有立刻去潘家,她去了一家花店,买了一大捧玫瑰花。
买花这事确实是从方程程而来的灵感。
等买了花出了门,四下看了看,趁着没人注意,她又用瞬移符回去了。
这次,她停在了病房门口,刚准备贴耳听一听,周慧就把门哗啦一声给拉开了。
“……玉玺?你不是走了吗?”
在对方诧异的目光中,她淡定的说:“一会就走。”
周慧:“你男人非不让我陪,我走了。”
她举步出去了。
玉玺仙尊走进病房,已不见方程程的身影了。
躺卧在床上的男人挑了挑眉,“你特意去给我买的花?”
“喜欢吗?”
“你买的自然是喜欢的。”
他伸手要接花,抱在怀里嗅了嗅,是真喜欢,这是玉玺第一次送他花。
说起来,他也很少送她花。
嗯,他以后会多送玺宝花。
“把那捧花扔了,把这个放过去。”
“扔了多可惜,就都放着吧。”玉玺仙尊把花都摆放在桌子上时就听男人突然问:“你是不是吃醋了?”
“什么?”她回过身来,仿若没听清他说什么。
“玺宝,你是不是吃方程程的醋了?”他本来想解释说和方程程没什么的,可又特别想看见她吃醋的一面,干脆就不解释了。
玉玺仙尊摇头:“她也是一个可怜人,我吃她的醋干什么。”
男人幽怨的看着她,“别的女人对我有好感,你都不在意吗?”
玉玺仙尊:“你是不是又欠收拾?”
“……”男人的幽怨的眼神立刻弱了下来,他就是想要她更多的在意而已。
玉玺仙尊默叹口气,走到他跟前,伸手轻轻挑起他的下巴,印下缠绵的一个吻。
男人立刻如鱼得水,再多的幽怨也就又散去了。
因为受了伤,他意犹未尽的抱着她不撒手,“玺宝,你好甜。”
她实在是不大会说情话,就回了一句:“你也甜。”
“……”
又亲了亲他,摸摸他的碎发,“你要早点睡觉,不要等我。”
男人答应了一声。
在离开之前,玉玺仙尊在这个病房布了个阵法。
多事之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等布好法阵,她拿出一道安神符放在姬珩枕头下方说:“这安神符可助你安心入睡。”
“我真想和你一块去。”而不是一个人孤零零的睡在病房里。
玉玺仙尊只能再次亲了亲他,安抚这个黏人精。
两人又缠缠绵绵了好一会儿。
玉玺仙尊的手机在这时响了起来,就听倪宴的声音传来:“师尊,你快来呀。”
她一边抽身起来,一边答应了一声,等挂了电话后,和姬珩挥了挥手,捏着瞬移符就过去了。
本该是霸道总裁的男人看着消失不见的房间,认命的叹了口气。
家有仙妻,夫复何求。
那厢,玉玺仙尊凭空出现在了潘家的客厅里。
潘院长夫妇正缩坐在沙发里,惊恐的看着四方。
倪宴和关蒙背靠背的站在一起,一副准备开战的架式。
客厅里的灯,忽明忽暗,本该温暖的房间,也仿若开了冷气。
一看见玉玺仙尊出现,屋里的人都松了口气。
关蒙忙叫:“师尊,邪物好像出现了。”
话刚说完,房间突然就陷入黑暗,客厅的灯灭了,各屋的窗户突然全被打开,有寒风灌了进来,吓得躲在沙发里的潘院长夫妇都忍不住尖叫了一声。
关蒙和倪宴桃木剑在手,时刻做好准备和邪物干一架的准备,就在这时,只见一道披头散发的白影飘进了屋里。
随着她出现,她的长发如同利箭,精准的打向倪宴和关蒙。
请了两个小道士,在门口布下法阵,以为就可以对付她了吗?
门口那破法阵,不堪一击。
倪宴和关蒙清楚的看见飘进来的鬼影,两人虽然年轻,可到底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了,手里桃木剑齐出——
‘嗖’的一声响,齐出的桃木剑竟由手里脱飞出去,整整齐齐的落在了地上。
她的目标很明确,人影飘向了窝在沙发里的潘院长,直吓得潘院长惨叫而起。
并没有想象中的顺利,女鬼感觉到一股令之颤抖的威压笼罩在了全身,几乎要将它震个魂飞烟灭。
她猛然回头看去,对她出手的竟是一个女孩儿。
是她低估了对方。
进来时就看见她了,只是没放在眼里罢了。
玉玺仙尊的天雷符震压在她上方说:“江祖业和医院里的两个医生,都是你杀的。”
女鬼虽惧怕她的天雷符,听她提到这事还是恨声说:“他们该死。”
说完这话,她突然就呜呜的哭了起来,自己慢慢蹲下来,变成了一个小可怜,说:“你道法高深,我打不过你,可我不甘啊!”
“他们联手害死了我。”
她呜咽着说了自己的悲惨遭遇。
她叫罗莲,本是江祖业的同学,两人在高中的时候相恋三年。
后来,江祖业考上了京大,她落榜了。
在这一年,江家的一个小公司也因为经营不善,倒闭了,他的父母也被逼得跳了楼。
本该顺利入学的江祖业连学费都拿不出来了,家里房子被银行拿去抵押拍卖,他连个落脚点都没有了。
是她把人带回了家,说服爸妈接受他。
是他们全家安慰他,让他只管放心把书读完,这个学费,他们全家来出。
她提前步入社会,参加工作,就是为了给他提供一个好的学习环境。
本以为等他毕业后,两人就可以顺理成章的结婚了,哪知却等来了他的分手。
他给了她一大笔钱,说是要还了这些年他们家对她的恩情。
她虽苦苦挽留,对方却毫不回头,直言对她只有亲情,没有爱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