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一直觉得你是个人才！”卫玠的一句话，打断了她纷乱如麻的思绪。

“君上谬赞了！”牧雨涵恭敬道。

“只是没什么脑子……”

“……”

以牧雨涵之前的秉性，这个时候，高低要反驳两句，可接二连三的变故，彻底击溃了她的倨傲，让她的心境也稍微成熟了一些。

“你们牧家已经败了，彻底失去了重新夺回君位的可能……”

“呵……”牧雨涵苦笑一声，不置可否。

“你不服？”

“我服！！”牧雨涵诺诺的点头，表现得十分恭顺。

“下一步，你怎么看？”

“什么？”

“怎么拿下天斗城？”

“……呵……”牧雨涵摇头苦笑，满眼的都是不可置信。

“很可笑是吗？”

“我没这样说……”

“所以说，你们牧家完了……”

牧雨涵无所谓地摇了摇头，没有开口回应什么。

“如果牧城在，你们牧家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卫玠也不看牧雨涵，似是在自言自语道：“牧城其实是一个很值得崇敬的对手，一直到死，还在做着最后的努力……可惜了……”

卫玠抬头四十五度望向屋顶，那迷离的眼神，似乎能窥破虚空，追溯时间长河……

“君上……你想死，能不能不带上我？就像你说的，我胸大无脑……”

“哎……本君只说你无脑，可没说你胸大……不要曲解本君的意思……”

“随便吧……”牧雨涵也不作过多纠缠，义正辞严道：“我不过是个女人，真的没有争雄之心……”

“真巧……牧城当时也说过类似的话，他说女人不堪大用……”

“是吗？我堂兄说得没错……”

牧雨涵听到这话，虽内心有些不快，但她更不愿意跳入卫玠的陷阱当中，面子什么的，重要吗？

“你觉得就算我们什么都不做，落霞天君能放过我们吗？你们牧家早已经和本君绑定在了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能为君上殉葬，对于一个已经衰落的家族来说，又有什么关系？”

“这么说，就是只想占便宜，不想出力咯？”卫玠的眸子泛出一丝厉色。

“君上恕罪，实在是有心无力！”

“既然早晚都要消亡，倒不如早些断了念想也好……”

“君上何意？”

“听不出来，我在威胁你吗？”

牧雨涵苦笑一声，最终还是无力地叹息道：“君上有何差遣，吩咐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