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琛摇摇头：“我们做过毒物检测了。”

曾亮说：“我看过报告了，也找过东大药学院的许教授，你们化验的都是已知常见的品种。”

孙母紧接着说道：“如果这个人很懂药理，有没有可能自己制毒药？她制成的这个毒药，喝下去让我儿的心脏出了问题，表面看上去就是猝死。”

李琛皱着眉，觉得是天方夜谭，那药物是这么容易合成的吗。

老秦认真想了一会儿，说道：“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去年轰动的那个室友投毒案，就是自己合成了毒药，受害人多处器官衰竭，警察追查了好久。”

孙母得到了肯定，眼睛发出光来。

李琛摇摇头：“药物哪有那么容易研制，有些药从开发到上市用了十几年呢。”

孙志勋说道：“治病的药不好研制，害死人的药还不容易？”

李琛抬起头看着他：“害死人七窍流血是不难，喝点老鼠药就行，可让人自发猝死，可没那么容易吧。”

李琛的态度引起了孙志勋的强烈不满，他怒视李琛，说道：“你是这个领域的专家吗？啊？遇到这种很专业的问题，你为什么不咨询专家的意见？我们能理解，警察又不是万能的，不用因为挂上省级专家的名号，就打肿脸充胖子！你们给我们说是猝死，有咨询过东大生理学教授么？现在推测有可能是新型毒物，可以去找制药方面的专家呀！”

李琛皱起眉，不想说话，他很讨厌孙志勋身上那种压迫人的气势，似乎自己天生可以主导别人的命运一般。

师傅脑瓜子嗡嗡疼，想要尽快结束这场谈话，他捏了捏眉心，说道：“好好，这是我们的疏忽，专案专办，这个案子，李琛，你去请教下东大的刘教授吧。”

“李琛——”见李琛不答话，师傅抬高了嗓门喊了一声，秦主任也撞了他的胳膊肘一下。

李琛抬起头，师傅使了一个眼色，李琛点点头：好。

师傅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这场对话终于可以结束了，他正准备起身送客。

这时——

孙母弱弱地开口道：“我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孙志勋不耐烦地说道：“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

师傅只能点点头表示：“您请讲。”

“如果您也觉得我这个推测有可能的话，我有一个建议的方向——”

孙母抬起头看着李琛和秦主任，嘴里吐出两个字：“孔双。”

“她是学药物化学的，毕业后在康瑞医药上班，专业上她都懂，而且又和我儿生活在一起，也最方便下手。”

孙母眼中闪过一丝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