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学良惊诧地看着现在门口的那个小女孩。

孔双俯身说道：“你怎么开门了，万一是陌生人怎么办？”

莹莹指了指视频，意思是自己已经看过了。

傅学良伸出手僵硬地打了个招呼：嗨。

莹莹看了他一眼，似乎没兴趣一般没理他，转身走进屋里。

傅学良坐在沙发上，打量着莹莹，而莹莹根本不搭理他，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里的动画片。

孔双端过来一杯茶，傅学良问道：“是你妹妹？”

孔双摇摇头。

傅学良放下杯子，说道：“我明白了，第二关是喜当爹对吧，是你女儿？”

孔双被他逗笑了：“莹莹是我那个死鬼前男友的女儿。”

傅学良眼神黯淡：“你们感情这么好？他不在了你也要替他把女儿抚养成人？”

孔双摇摇头：“我们感情不好，但是我和孩子倒是感情不错，比起跟着爷爷奶奶她更喜欢我。”

孔双说着摸了摸莹莹的头发。

莹莹只是乖巧地看着电视。

“所以她现在和我在一块，爷爷奶奶出钱，说是以后要接回去，但是我还没计划，就这么先带着她，也算做个伴儿。”

傅学良似乎松了口气，说道：“哦，那没问题，就算一直带着也没事，我其实一直想领养个孩子。”

孔双笑笑：“我还以为你们这些IT宅男只养猫呢。”

傅学良一脸惊讶：“你怎么知道，我养了四只猫。不过听说孩子不能和猫一起养，没关系，猫我可以找个外面的地方养，比如在大院里给它做个窝。”

他看着孔双说道：“真的，我说认真的，你就算一直带着这孩子也没事，你照顾不过来的话，我可以帮你，我喜欢孩子。”

莹莹回过头瞪了他一眼。

看着他明明手足无措，却故作熟练的样子，孔双不由得笑了。

傅学良问道：“上次诽谤那件事，后来你报警了么？”

孔双摇摇头：“我撤回来了，我知道是谁，对方已经表示过不会再搞事儿了。”

傅学良点点头，两人一时无言。

屋里灯光昏暗，只有动画片的声音，气氛尴尬而又微妙。

傅学良抬头打量：“这是你们的房子？”

孔双说：“是我的，写了我的名字。”

傅学良开玩笑道：“呀，那我压力小了好多。”

孔双不由得笑了，很快她的眼神又黯淡下来。

孔双说道：“他给我这个房子算是补偿吧。那年我意外怀孕并且流产，是宫外孕，切除了一根输卵管，医生说我以后生孩子的几率比较小。”

屋里又一次陷入沉默。

孔双说：“好了，第三关也告诉你了。你面前的这个女人，是罪人之女，拖着油瓶，历史复杂，而且不一定能生孩子。”

傅学良看向她的眼神很复杂，他现在心里乱了套，这一天下来的信息量实在太大，三关经历完，他的三观也崩塌了。

孔双并不意外，她早已不奢望自己还有幸福的可能性，想起董姐说，要为自己活，就好好拼自己的事业吧，生活中有莹莹作伴就行了。

孔双伸手搂住了莹莹，莹莹乖巧地坐在她的怀里，小手圈住她的腰。

送走了傅学良，尽管有心理准备，孔双还是感觉到难过。

抱着莹莹坐在沙发上，眼泪忍不住流下来，莹莹伸出小手给她拭去泪水，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不哭，不哭。”

孔双忽然发觉，近来莹莹逐渐开始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