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若无。

不像是实体。

而是一种“力”或者“气”一般的存在，与自己的手指相斥带来的触碰感。

齐白苏在黑暗中摸索着，找到了昨天教官放进来的那一碗粥，递给『手艺工作』。

『手艺工作』将这碗粥接下，端在手里。

的确在意念的控制下，可以触碰到实体。

接着齐白苏心念一动，手一伸，又直接从『手艺工作』的躯干穿过。

『手艺工作』的身体此时是可以被穿透的，但端着碗的手全然不受影响。

为了测验这奇怪的现象，齐白苏伸手沿着『手艺工作』的身躯朝他的手臂移动。

他想要确认，现在这个状态，到底是从哪开始可以触碰到。

结果更让他匪夷所思的一幕出现了，他的手沿着『手艺工作』的手臂往前，甚至都碰到碗了，但却没有和替身的实体接触到。

而碗依旧被『手艺工作』端的好好的。

这让齐白苏更加确定，替身的存在是一种“力”，而力的存在是有方向和大小的。

自己无法接触到对方的手，但对方的手却可以端起碗，因为其单方面对碗施加了力。

因此『手艺工作』可以做到附在自己身体上，替自己接下来自教官的一棍，但自己却毫无察觉。

齐白苏迅速回想了物理课所学过的一些知识，想去理解眼前这个“替身”的存在。

教官看不见替身，或许说明替身是一种常人不可见的光。

而替身可以任意控制是否能与实体产生接触，或许说明替身的本质是一种“力”。

齐白苏眉头紧锁，毕竟他只是一个初中生，对知识的理解有一些狭隘。

他认为眼前的所谓“替身”其实是一种特殊力场，受到他意念的控制，因此也只有他能观测。

因为普通人是无法肉眼看见力的存在，但却可以感受到并被影响。

力具有大小和方向。当力为0时，替身可以穿过实体不被触碰。

而当替身聚焦对其他物体方向的力时，就表现为对实体的触碰。

起码目前看来，『手艺工作』的力是比教官的力气大的。先前警棍只是被『手艺工作』抓在手里，两个大汉都无法拉动。

会想起先前看到的资料，这个名为『手艺工作』的替身，破坏力和速度都是A。

如果破坏力大概指代力量，A应该是评价非常高了，那极限在哪呢？

心里想着，齐白苏让『手艺工作』手上发力。

“咔”

被『手艺工作』端着的陶瓷碗直接裂开。

徒手轻松掰碎陶瓷碗，或许挺厉害，但应该还不是极限。

接下来是齐白苏最期待的。

速度与『手艺工作』介绍的特殊能力。

静止！

碗被掰碎的同时，碗中的粥连同被蹦飞的陶瓷碎片就朝地上落去，随后仿佛静止了一般，落下的粥像被定住的瀑布，悬在半空中。

齐白苏看不太清，毕竟他只能看见下落的虚影轨迹，但没有听到任何东西落地的声音，眼前的虚影也都消失了，应该是成功了。

他伸出手到碗底下，就感受到自己的手指伸进了半空的一片湿漉中。

『手艺工作』能将接触到的物体剥夺动能将其静止。

竟然连液体也可以吗？

接着『手艺工作』又将碗给拼了回去，将碗的碎片都静止在一起。

看起来就像把碗重新粘起来了一样。

再把半空中的这碗粥解除静止，落入碗中。

或许是蹦飞了一些碎片齐白苏拼不回去，但这个碗还是装好了这一碗粥，只是还会沿着一些小缺口裂隙嘀嗒的漏。

在黑暗中经过了一番摸索，齐白苏的脸上满是欣喜。

『手艺工作』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