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下数枚铜钱的老板望着离去的身影,不屑的暗骂一声,我呸,还文庙设宴,我还去皇宫吃呢!
忽然,那道背影不见了,老板大惊失色,使劲揉了揉眼睛,后背全是冷汗。
在武玄宗外练剑的杨子居,早已被武玄宗数位开山创脉的长老协同执事长老以及掌律请上了武玄宗设宴款待。
席间,武玄宗掌律余承守更是亲自言道,请杨前辈放心,我武玄宗乃是方外大宗,深明“方外之人不问尘世”之道,绝不会参合什么尘世纷争的。
杨子居则端着酒杯,呈现一脸茫然,只道:“幽州气运绝佳,最佳之地莫过于武玄,故而才借贵宝地充沛灵气,抒发一下剑意,想不到还让诸位破费,实在是叨扰了!”
辛笃也在师父身旁作陪,直夸武玄宗的酒水,果然是绝好的仙家陈酿。
奚芝也跑到了师父庄梓慕身边,准备要一起去往幽州文庙蹭顿大餐,可按捺不住心中好奇,终在犹豫再三之后,以尽量婉转的说辞问出一句:“师父,那个白一男是不是你的骨肉啊!”
结果被庄梓慕一个巴掌拍在脑袋上,狠骂一通,为师英明一世,就是因为收了你这样一个劣徒,才败坏了千古流芳声誉,罚你去照看白一男的伤势,不准胡言乱语,等他伤势好了再来见我!
大餐没蹭上,还受到责罚。
奚芝嘟起嘴,望着庄梓慕远游而去的方向,抱怨道:“还不承认是你的骨肉,都让你最为得意,最出类拔萃,最聪慧过人,最成就卓越的弟子亲自照看伤势了,还真是骨肉情深呀!”
话音未落,一个手掌破空而至,重重地打在头上,奚芝赶紧抱头求饶:“师父大量,弟子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
琢麓城终于知晓了杨家的巨大变故,满城轰动,大快人心,众人奔走相告,欢呼雀跃,为了庆祝喜悦心情,所有的酒馆酒坊,都卖断货了,只是不知是何人,在神不知鬼不觉间,就将杨家捣毁大半。
“我看到就在下午,白一男独自一人走进了杨家的宽大巷子。”
不知是谁说出这样一句话,立刻引来附和之声。
“对对对,我虽然没有看到白一男走进杨家巷子,但我看到白一男浑身是血从杨家巷子走了出来!”
“是,肯定没错!我也看到了,就在太阳还很亮很大那会儿……”
“我也看到了,好像是右臂受了伤。”
“白一男这个无赖,干得漂亮!下次再见到那小子,我请他喝酒!”
白一男给三十多座坟头都点上一柱清香,跪身在坟前,用桑洛酿敬众人。
“老七、季夫子,吴婶……我对不起你们,今天我才知道,是因为我才害了大家,是杨家大公子杨怀利,为了乱我心境,才会将你们杀死,我对不起你们!”
白一男不住的磕头,泪流满面,右臂之上,也有鲜血不断渗出。
“请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杀了杨怀利,带着他的头来祭拜大家,到时候,我就可以去找大家,当面给大家赔罪,希望到时候,你们能原谅我,然后,我们就可以永远的在一起了!”
正在这时,从白一男身后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
“你真是个笨蛋,他们的死根本不怪你,只能怪杀死他们的人,何况,就算你死了,也是见不到他们的!”
白一男大为惊诧,因为他在听到这个声音之前,没有察觉到任何的动静,是什么人在什么时候无声无息的就到他的身后?
转身相望,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竟然是曾经在幽州城西山野间和叶楚切磋之后,见到的那名红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