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怀利怒目圆睁,叱声道:“慎言你大爷,那老匹夫先不仁,就休怪我不义,他一肚子坏水,却全都让我抛头露面,自己却躲在白云观装孙子,我为什么要惯着他,为他遮掩!”
两名亲卫满脸愤然,却也无奈。
“白一男今天我可以再告诉你一些事情,还记得那壶酒吗?”
白一男当然记得,“裕丰酒”,二十年陈酿,却下了毒。
“我告诉你,那壶酒,就是觉端老匹夫干得好事!我听说幽州府主的公子叶楚,扬言一旦查到是何人下毒,不但会将其诛杀,还会灭其满门,我倒是很乐见其成!”
杨怀利哈哈大笑,两名亲卫又欲阻止,却被杨怀利在他们尚未开口时,便放声怒斥:“你们两个混蛋给我闭嘴!在我崇武军右骁卫府,没让你们出声,你们有屁也给我憋回去!”
觉端,躲在白云观的假道士,白一男记下了。
杨怀利又道:“还有,我亲自去往幽州,用‘幻灵丹’与参选者做交易,欲逼你出局或者取你性命,也是觉端老匹夫的主意,本来觉端老匹夫是希望他的弟子,就是我那个丫鬟生的二弟杨怀禄来配合他做这些事的,可惜我那弟弟,阳奉阴违,根本不鸟他,这才让我来做这些事情。”
“我那弟弟就是一个杂碎而已,不过这件事我觉得他做的对,一个老匹夫,躲在白云观装孙子,还以为自己很了不起,能够左右一州局势!我呸!”
杨怀利满眼恨意,愤声怒言:“皓首匹夫,苍髯老贼,他就是个屁!”
白一男都惊呆了,斩毁府门提剑而入的他,居然被忽略了。
“听说我那脑子不好使的杂碎弟弟,跟你还成了朋友?”杨怀利忽然问了一句,然后哈哈大笑起来,狂妄道:“他果然就是个丫鬟养的杂碎,先是被一个皓首匹夫掌控,然后又认你这么个无赖做了朋友,不死才怪呢!哈哈哈……”
白一男闻言,惊声问道:“什么?杨怀禄死了?”
杨怀利瞪大了眼睛看着白一男,道:“当然死了,老匹夫自以为是,觉得能够掌控棋局,结果被他手中的棋子给耍了,当然气急败坏要捏碎棋子!”
白一男事先就从杨怀禄口中了解到这样的结局,此刻听到,还是有些伤感。
杨怀利又道:“他本来是要利用我那杂碎弟弟的绝顶天资,求一份幽州大道气运馈赠,然后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没想到我弟弟不配合,他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不再指望我弟弟,只等着我弟弟得到气运馈赠之后,夺舍占据其身体,但是有你在,就得不到气运馈赠,于是老匹夫杀你不成就想出了乱你心境的招数,这才诛灭了你在琢麓城西土地庙纠结的一帮穷鬼,可他万万没想到,你的心境根本没受影响……哈哈哈……”
杨怀利就像疯子一样,笑的合不拢嘴。
“那老匹夫,明明脑子不好,还总是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吊样,真是让人恶心!”
他越骂越难听,身旁两名亲卫,再次阴沉提醒,“将军,休要如此辱没道长!”
杨怀利一愣,说道:“对,不能辱没道长,一个皓首匹夫,装成道士,简直就是对道长的极大辱没!”
他又大笑起来,两名亲卫,则显现出恼怒之色。
杨怀利咧嘴冷笑,看向他们,说道:“怎么?跟我甩脸色?现在站在你们面前的无赖什么都知道了,难道你们不应该赶紧动手把他杀了,以防他逃走之后,你们从此阴谋败露,在幽州再无立足之地,人人喊打吗?”
两名亲卫恍然,相互对视一眼,终于瞩目于白一男,同时说道:“不仅是这少年,在场一个不能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