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慧眼如炬。”

方牧皮笑肉不笑，继续道：“在下想知道，逍遥御风，是否为逍遥子所创？如果不是，那这门武功又来自哪里？而且贵派师祖是否破碎虚空而去？”

方牧一连串问了好几个问题。

“你竟知道逍遥御风？”

无崖子看着方牧，陷入了沉思。

“贫道也是从西夏王妃那里听来的。”

方牧讪讪一笑，他可不敢说自己打破了琅嬛福地中的玉像，谁知道这老东西会不会因此而发狂？

“你这几个问题，老夫一个都回答不了，本派传至老夫这一代，对于师祖的故事已经很模糊了，就算是我师父，也没有和我说过。”

“但逍遥御风这门武功，流传至今，已经无人能够修行，即便是我师父，终其一生，也不过掌握了其中十之一二。”

“至于破碎虚空，依老夫看，也只不过是世人的想象，老夫也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谁能破虚而去。”

无崖子神情落寞，好似有无数的遗憾。

他的这番话，对于方牧而言基本上都是废话，没有一点价值，心中不禁有些失望。

“老先生，你们逍遥派有如此多的神功，其中不少甚至可以说是神异非凡，你就一点都没有怀疑这些武功的来历吗？”

逍遥御风、北冥神功、不老长春功、小无相功、八荒六合惟我独尊功，还有能化天下任何招式路数的天山折梅手。

以及不比逍遥御风神秘的天鉴神功。

都出自一个只传了几代，而且每代都人丁稀少的门派，你相信吗？

不管是能吸人内力的北冥神功，永葆青春的不老长春功，还是能模仿天下武功的小无相功。

这些武功仿佛都是凭空出现的一般，它们更像是某些仙法的凡间版本，神奇而又神秘。

它们中的每一种，若是流落到江湖上，都会引起无数的腥风血雨。

“我逍遥派其实只有两门武功，逍遥御风和天鉴神功。”

“前者不必说，后者则汇集了三百六十门武功，除了开派祖师逍遥子，至今无人练成。”

“我逍遥派还有一处琅嬛仙境，天鉴神功便在那里，里面有三百六十面镜子，每面镜中，便包含有一门武功绝学，老夫的北冥神功、还有李秋水的天山折梅手，小无相功等都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琅嬛仙境在哪里？”

方牧急忙问道。

无涯子思索片刻，回答道：“真正的琅嬛仙境已长眠于地下，即便是老夫，也不知道确切的位置，你如果想知道，可以去问问我师妹李秋水那个贱人，说不定她知道。”

“您是掌门，居然不知道吗？”

无涯子没有说话。

方牧有些失望。

即便他去找李秋水，以那个疯女人的尿性，会轻易告诉他吗？

“对了，李秋水好像有七八十岁了吧，为何她的容貌看起来只有三四十岁那般大？”

方牧突然想起来这个疑惑，于是问道。

“她和巫行云一般，都去过不老长春谷，喝过那里的不老泉水，所以衰老的速度十分缓慢，我那师姐巫行云，野心更大，甚至想要以不老长春功，来逆转青春，不过，她这种手段，弊端太大。”

无崖子平生最恨的人丁春秋已死，心中畅快至极，再加上自己时日无多，对于方牧的疑惑，也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了，知道的都说给了他听。

“老先生为何不去长春谷？以您的实力，找到那不老泉，说不定身上的伤势也就解了呢？”

无崖子摇了摇头，

“人一生只能进长春谷一次，况且里面的不老泉水极为有限，老夫即便是托人进入，也不可能在短短几十年里得到足够解决身上伤势的泉水。”

“若是老夫还能活个三五年，或许还有机会，只是……老天不欲给我机会啊！”

无崖子长叹一声。

“那么，不老长春谷的具体位置在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