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圣听罢，眼神微亮，随即又黯淡下去，嗤笑道：“老夫都要死了，你这般哄骗于我，这样有意思吗？”

“老先生，你都要死了，我有必要骗你吗？”方牧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两个小瓶子，拿在手上，继续道：

“这两个小瓶中装着的液体，名为长生不老泉水，若是喝下去，可以增寿十载。”

这长生不老泉，是方牧在天龙世界，不老长春谷中得到的，普通人喝上一口，便能增寿五十年，但极限是四百年。

这两个小瓶中装着的，也不过只有十几滴而已，远不到一口的量。

喝下去，也能增长个十年八年的寿命，

而这，便是方牧的筹码。

剑圣并未说话，但方牧还是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希冀，以及怀疑。

“在下以自己的性命发誓，如果骗你的话，出门必被雷劈死。”方牧信誓旦旦道。

听到誓言，剑圣的神色变幻。

“你手中之物，当真有此奇效？”

“自然是真的，不然在下不会以身家性命发誓的，老先生，做决定吧。”

说完，方牧的目光便直勾勾盯着对方。

剑圣仍然没有轻易相信他。

沉默许久，方牧再次开口道：“像你我这种层次的武者，寿元都有数百年，我不相信你的老情人只是个普通人，如果她也踏入了武道，说不定活得比你还久呢。”

听到方牧这句话，剑圣这才重重的点了点头，“如果你手中之物真的有效，那么老夫也发誓，必将完整的圣灵剑法传授给你。”

说完，他便盯着方牧道：“就看你愿不愿意相信老夫的誓言，先让我服用此泉水了。”

“老先生的人品，在下还是相信的。”

方牧笑着，将其中一瓶递给剑圣，道：“这一瓶，待你将剑法给我后，再交给你，若是宫本雪灵还活着，说不定你们二人还能过个十年八年的幸福晚年生活。”

剑圣没有接话，拿过小瓶，直接拧开瓶盖，将里面的液体一饮而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十分干脆。

长生不老泉入腹之后，一股暖洋洋生机自胃开始，扩散至全身，原本有些干瘪的皮肤，变得紧致起来。

剑圣一头白发倒是没有丝毫变化，但脸上的苍老之色，不仅淡了许多，而且还恢复了一丝血气。

效果立竿见影！

片刻之后，剑圣猛然睁开双目，一双手捂着胸口，仰天大笑道：“哈哈哈，我感受到了，我不用死了，灵儿，等着我，我很快便回到你身边了。”

“我要舍弃心中的剑，来弥补过去对你的伤害，如果你还在等我，以后的日子，我将让你成为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剑圣疯了，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

方牧不自觉的离他远了一点。

稍微等了十几分钟，见这老头还没有消停，这才开口提示道：“老先生，你是不是该兑现自己的诺言了？”

声音不大，却让剑圣从回忆和自我感动中回过神来。

有些尴尬，这是他第一次，在陌生人面前如此失态，“抱歉，小友，是老夫太激动了！”

“先想到地方，让老夫休息一番，在弄点好吃的，等休息好了，老夫便将圣灵剑法连同剑廿三的感悟，尽数传授于你，如何？”

方牧看到他此刻的状态，自然不会不会拒绝，精神状态好，才能更好的教学。

当然，他也不怕对方反悔，此人虽然服用不老泉水，增添了十年寿命，可身上的血气衰老仍旧严重。

他能轻松杀死天人境的雄霸，却对破碎境的方牧构不成太大的威胁，打不过大不了跑嘛。

更何况，剑圣此人性格极为骄傲，也从来没听说过对方毁诺的传闻。

“自无不可，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