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侄共享美妾,王爷确定那个人是我?”
你要坚持说我是玉姨娘,那就做好心理准备,外面可是谣传,玉姨娘被二老爷糟蹋了。
不管凌王府怎么隐瞒这个消息,还是传遍了京城。
凌牧萧的脸果然瞬间变得狰狞起来,双目几欲喷火,但很快,这股怒意变成了心疼,他的声音竟然变得低沉起来:
“这就是你逃离凌王的理由吗?”
李玉染被他的反应弄懵了,难道你不该气急败坏吗?
她愣了一下,再次扭过头不看他。凌牧萧伸手抬起她的下巴,逼她与自己对视:
“你既然没死,为何不来寻本王庇护?”
李玉染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先是低头闷笑,继而笑的花枝乱颤,眼泪都笑出来了:
“寻王爷庇护?我是嫌死的太慢吗?王爷会庇护一个杀了你亲二叔的妾?”
凌牧萧沉默了,半晌才问:“你何时学了这一身好功夫?”
李玉染不在意地道:“在掖庭学的。”
“为何不告诉本王?你在凌王府示人以弱,难道都假的?”
“真真假假又有什么关系?难道因为我会功夫,王爷便会高看我一眼?
会销了我的奴藉,让我恢复自由身?会以礼相待,而不是口口声声骂我是罪奴贱妾?
王爷旧日之语,字字椎心啊!”
凌牧萧只觉心口绞痛,原来那些话,伤她这么深吗?
“你已经是本王的女人,为何对身份那般在意?不管你是罪奴还是良民,都是本王的妾。”
“可我不想做你的妾!我不想做任何人的妾!你还不明白吗?从我到凌王府的那一天起,我就计划着逃离!”
凌牧萧大震,只觉心口被人重重击打了一下一样:
“难道我们在兰芷院的时光都是假的吗?你对本王的缠恋,也是假的吗?”
李玉染再次大笑了起来:“凌王殿下,此时此刻,你怎么还能问出这么天真的问题?
难道你对玉奴的宠爱是真的吗?玉奴不过是一个替身而已。
你把玉奴当成玩物,就没想过玉奴也是人,她也有自己的思想啊!”
凌王急道:“你不是替身!”
李玉染不想跟他争这个无聊的问题,若说在西山别院的时候,某一天,某一刻,她突然不想做替身。
但现在,那种情愫,早被她压在心底,那一丝丝奢侈的爱情,怎么能跟自由相比?
逐轻笑着道:“王爷,您就当玉奴已经死在火海,这天下有的是女子愿意当你的妾。
您后院的三个表妹,满府水命女,她们都愿意做您的妾。
求您放过李逍吧!
玉奴变成李逍,是经过九死一生,遍体鳞伤的。
求您,就高抬贵手,大人大量,给李逍一条生路。”
凌牧萧久久地看着她,伸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一字一句地道:“本王若不愿呢?”
李玉染回以坚定:“那李逍宁愿死!”
凌牧萧的手突然从她的脸颊移向她的后颈,然后一把握住,将她往身前一拉,俯身吻了上去。
这个吻太突然,也太热烈,仿佛将长期的思念和情欲,宣泄其中一般,吻的恨不得与怀中人融为一体一般。
李玉染本就头晕目眩,被他这般霸道强势一吻,瞬间无法呼吸,差点就晕过去。
用尽力气咬住他的唇,直到感觉到口中的血腥味,他才松口。
“本王不会让你死,更不会放手!你这辈子,注定是我的女人!”
李玉染大口大口喘着气,伸手要扇他:“无耻!”
手腕被他抓住,他俯身将她压下:“这才叫无耻!”
李玉染用力挣扎,却被他铁一样的双手禁锢的动弹不得,她痛苦喊道:
“凌牧萧,别这样,别让我恨你!”
凌牧萧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贴在她耳边道:“难道你现在,不恨我吗?”
在李玉染的沉默中,凌牧萧松开了她,转而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取暖。两人靠着微弱的柴火,陷入寂静。
不知何时,凌牧萧感觉到怀中人身体越来越烫,他低头轻唤,李玉染已经陷入昏迷,两颊通红,额头滚烫。
凌牧萧慌了,她踩着那奇怪的长木条被落雪压住,伤了脚还碰到头,身上还中了鞑子两刀。
凌牧萧脱下她的衣裳就为了给她的伤口包扎,没有食物和药材,又身隐雪封的山岭无路可逃,他最担心的情况出现了。
在经过这么多磨难之后,李逍的身体终于撑不住,伤势和风寒的加持,更重要的是,被凌牧萧识破身份,会被抓回兰芷院的恐惧,让她病倒了。
凌牧萧只能最常用的退烧方法,那就是两人都脱去衣裳,用身体为她降温。
再次抱着玉奴娇软的身躯,凌牧萧却没有任何邪念,恨不得跟李玉染许诺,只要你别死,本王答应给你自由!
不知过了多久,怀里的娇躯不再滚烫,而是梦魇似地道:“好冷……”
凌牧萧忙给她穿上衣裳,去雪洞外扒找燃料,火堆再一次燃起,李玉染的情况似乎好了不少。
现在最缺的是药和食物,在冰雪封路的山林,找到药材机率太小,但找到食物还是有可能的。
他把两人的棉衣都给李玉染穿上,自己穿着里衣拿着佩剑到外面寻找猎物。待李玉染再次醒来时,听到雪洞外面传来野兽的闷哼声。
然后就见凌牧萧大步进来,抱着她走出雪洞,拉过一物至她唇边,低声道:“快喝!”
她以为是水,入口才发现对劲,吸了一口满嘴血腥,呛的她连连咳嗽。
凌牧萧忙道:“多喝一些,对身体好。”
不是矫情的时候,算起来离她上次吃那块马肉,最少有三天了。她必须进食,否则不是死遁,而是饿死在这山林。
待她喝的实在实不下,力气恢复不少,胃里像有一个暖球,全身都暖和了起来。
她这才看清喝的是什么,是一只小鹿。她喝着鹿血,凌牧萧已经在烤鹿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