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淮安气愤的一掌拍掉了一个桌子角。
“混账!
家树。
我们走。
看看是怎么样的人。
如此颠倒黑白!
无耻透顶了!”
苏家树站起来就走。
杨洛洛也站起来要跟着去。
杨淮安摆摆手。
“闺女,你家里。
有我们男人在。
你就在家里等着。
我去会会这个不讲理的家伙。”
苏家树也对杨洛洛说。
“洛洛,你在家里和妈妈豆豆在一起。
我去看看。”
杨洛洛脚步不停。
“不行。
我是一定要去的。
你们不知道当时的事情。”
豆豆一看也站起来要一起过去。
杨洛洛抱抱豆豆,拍拍他的肩膀,说。
“儿子,现在有姥爷、爸爸、妈妈在。
你就不用挡在妈妈面前给妈妈撑腰了。
在家里和姥姥吃水果。
等妈妈去给你报仇去!”
杨洛洛风风火火地走在前面,心里想着村里的那些人和事。
沿着村子里的路边走,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当年自己得到过的帮助。
有时候是一个大娘给的半块红薯,那红薯冒着热腾腾的白气,温暖了杨洛洛的手,也温暖了她的心;
有时候是一个姑娘给的几颗黄豆,那黄豆圆滚滚的,带着姑娘的体温,让她感受到了人间的温暖。
而作为至亲的大伯一家,每当遇到他们,就是一场灾难。
他们不仅会把自己口袋里的东西都搜罗光,还要打自己几巴掌,踢几脚,恶语相加。
那时候,杨洛洛的心里一定充满了无助和委屈。
杨洛洛还看到了。
每当这个时候,就会有小孩子跑着去找豆豆。
黑黑瘦瘦小小的豆豆,腾腾腾的跑过来。
跑到杨洛洛面前,展开双手拦住那些打过来的手脚巴掌。
豆豆那瘦小的身体跑过来保护他,心里揪着疼。
想到这里,杨洛洛的眼泪就不断的流下来。
一路上的人看到杨洛洛这个样子,都投来了疑惑的目光。
他们注意到杨洛洛行进的方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安的情绪。
“这是苏大河又出幺蛾子了?”一个村民小声说道。
另一个村民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唉,这个臭虫东西,这是想断了我们的财路啊。”
“就是,走,我们也去看看。”
“就是,我们走。得要拦住苏大河那个大傻缺。”
苏家树和杨淮安互相看了一眼,他们的脸色同样阴沉。
显然,对于苏大河的行为,他们也感到十分不满。
然而,他们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跟在杨洛洛的身后。
后面的村民们也跟了上来,他们的步伐显得有些沉重,仿佛预感到了一场纷争的来临。
一路上,大家都沉默不语,只管沉着脸往前走。
每个人的心中都思绪万千,对苏大河的不满和对未来生活的担忧交织在一起,让他们的心情变得愈发沉重。
当杨淮安和苏家树来到苏大河家的院子门前。
就听到了杨洛洛的声音。
“你们还要点脸吗?
当年唐婆子三十块钱就把我们家果儿卖给打死几个媳妇的老男人。
我们一家子老的老小的小。
拦住你们,你们就,就。
你们打死了我的婆婆。
打伤了苏家果。
把我推到在地上。
我的脑袋磕了一个头大口子血流不止。
你们是不是感觉事情过去时间太久了。
我们都忘了?
我杨洛洛告诉你们。
这件事情永远都不会过去的!”
杨淮安看着自己大女儿眼泪长流。
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走过去,把杨洛洛搂在自己怀里。
大手抚摸在她的头顶。
犀利的目光看着站在院子门口的一个佝偻着身子的男人。
这个应该就是苏大河了。
对上杨淮安的眼神。
苏大河一个瑟缩。
【娘哎,这个眼神是要杀死人吗。
太忙的,傻子就是傻子。
自己有钱承包山头。
不知道找自己人。
却把好处给了别人。
回来拉了一车的好东西都不知道给老人送些来。
不小的东西。】
但是,他不敢说。
把手捅进衣袖里,靠在院墙边。
蹲在地上低着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