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两对父母,一对给我生命,一对给我一生。——宫野明美
1.
对宫野明美来说,她的两对父母风格完全不一样,甚至是完全的对立面。
宫野艾莲娜是个i人,完全是个社恐,而西莉娅则是e人,她很喜欢社交,朋友遍布世界各地。
有的时候宫野明美也很疑惑,不是说i人和e人在一起互补吗?但是这俩人在一起真的是互补的吗?她怎么感觉内向的那个更内向,外向的那个一如既往。
宫野厚司是个稳重耐心又好脾气的人,而北野宫司就是一个活脱脱的戏精,能当场让人社死的那种。
宫野明美不止一次想问她爸,是怎么忍受她教父这么神经的人?难道真的没有一瞬间想把对方给埋了的想法吗?
当时她问了,宫野厚司想了想,“大概……习惯了?宫司那家伙从以前认识就这样,这么多年也都习惯了,毕竟他也只是开玩笑,没有恶意。”
宫野明美:“……”
这也能习惯吗?!
直到后来她有个幼驯染,也渐渐明白自家父亲的话,扔又扔不掉,躲又躲不开,自己只能宠着了。
艾丽莎有时候喜欢口头调戏她,也不清楚是不是和西莉娅学的,因为西莉娅喜欢口头调戏宫野艾莲娜。宫野明美不知道她是不是对所有人都这样,但是至少对她母亲是那样的。
她曾经不止一次看到西莉娅调戏宫野艾莲娜的场景,比如:
“艾莲娜,你知道你像什么吗?”
“像什么?”
“像秋日哦,因为每个秋日我都坠入爱河,爱上沿挡风玻璃滑落的雨滴,爱上如诗的慵懒阳光勾勒,远方地平线上群山的曲线(诺拉·尼高纳尔《我坠入爱河》)。因为是你,所以我爱上了秋日的一切。”
“西莉娅!”
她每次都能在艾莲娜恼羞成怒的声音和西莉娅开心的笑声中看到两个一脸幽怨郁闷的父亲,毕竟这两位难兄难弟平等的被对方老婆看不惯。
有的时候,她悄悄问妈妈,为什么会纵容教母调戏她。
宫野艾莲娜对着她眨了眨眼睛,“因为如果不纵容的话,西莉娅肯定会变本加厉地调戏我,如果随她去的话,她反倒不会继续的,所以纵容一下更省事。”
宫野明美:L(?o?)」
她不懂,但她大为震惊。
后来知到幼驯染这个词的时候,她模模糊糊地想着,原来幼驯染的驯是驯养的意思啊!
尤其是在对比了她和艾丽莎,以及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后,她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
2.
两人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闺蜜,她们两个在很多时候都很像,比如经常会忘记一些东西。
好几次逛街的时候,她们两个去挑选东西,买完东西总是会被自己丈夫遗忘在店里,有时候,她也会一起被遗忘,不过很快两人又会折返回来把她带走,两位父亲一如既往地被忽视。
出去的时候,宫野明美忍不住提醒,“妈妈,教母,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
西莉娅检查了一下,“我包里的东西都没有少。”
宫野艾莲娜翻看了一下自己的包,“我的有没有少,明美在这里,买的东西都在,不缺什么了。”
宫野明美无奈提醒,“爸爸和教父……”
谁知闺蜜两人异口同声道:“他们来了吗?”
宫野明美:╮( ??ω?? )╭
对不起,爸爸、教父,她真的尽力了,奈何妈妈和教母完全忘了你们。
然后她就被闺蜜两人给拉去吃饭了,徒留下两个男人面面相觑。
“她们是不是忘了还有两个大活人?”
“肯定啊,哪次记得过咱俩。哦,不对,少个苦力拎东西的时候会想起咱们两个。”
两人对视一眼,双双叹气。
3.
宫野明美有记忆起,和西莉娅的第一次见面在五岁,之前西莉娅一直忙于各种事情很久没有和宫野艾莲娜见面。直到宫野明美五岁时,宫野艾莲娜忧心忡忡地联系了西莉娅,西莉娅才去见了宫野明美。
宫野明美是个很敏锐的孩子,对他人的情绪与各种态度总能精准捕捉。有时候看着那双眼睛,会让人无端升起一种恐惧感,觉得自己的秘密在她面前无所遁形。
西莉娅当时听完宫野艾莲娜的转述,就想起了哥哥家的长女。艾丽莎同样也是个很敏锐的孩子,也许可以让她们两个一下,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西莉娅准备去见见那个孩子,她特意准备了一束白玫瑰,白色的玫瑰花和她很像不是吗?
因为是白色,所以一旦出现黑色就很容易被发现。就像她眼中的世界一样,每个人都是一张白纸,她能看到每张纸上被染黑的部分。
在西莉娅第一次见到宫野明美,她当即就有一个想法,她想要让这个孩子当她的继承人。
Melissa,梅丽莎。
这是西莉娅给宫野明美挑选的教名,同时,这也是西莉娅自己的中间名。
当时宫野艾莲娜听了很诧异,西莉娅认真告诉她,“艾莲娜,我想让明美成为我的继承人,你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