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巴黎方面真有人要染指远东利益的话,只这两件事绝对不够决定白德安的去留。
因为这两件事所得的利益,和巴黎权贵无关。换句话说,白德安在远东做的再好,也拿捏不住他们。
至于拉出英美等方面对巴黎施压。
别说我做不到这一点,就算我能做到,对白德安也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可我又必须保住白德安的位置。
闸北,开发。
新洋元体系,扶持刘湘,扶持三哥。。。
除非。。。
韩开甲将眼神扫向乔治。
哈同那个老东西正和乔治在哔哔什么,但他是徒劳的,因为他从乔治口中不可能得到任何秘密。
韩开甲一把拉过阿贝尔:“慈善和缉私的事情我安排其他人跟进,最近你辛苦一趟,赶紧去一趟教廷在远东的总部。”
不知道韩开甲和乔治计划的阿贝尔???
“晚上我会抽时间和你聊一聊,你明天就出发,你到那边大概需要一周?那正好我也准备好了。只要这件事成功,白德安的位置将无人可以撼动,除非死神带走他的生命。”韩开甲认真的道。
“好!”阿贝尔虽然不知道什么事,还是毫不犹豫点头。
也就在这时。
韩开甲注意到有个非常眼熟的人闪进宴会场。
陈骁?
陈骁和李勇军低语几句,李勇军面色一变,抬头向他的方向看来。
陈骁的视线随即和韩开甲对上。
眼神中有急迫,悲伤。
韩开甲的心猛的一沉,陈骁要走过来,韩开甲摇摇头。
陈骁愣住。
韩开甲转身叫来冯胜男:“陈骁回来了,他好像有些不对劲,但无论发生什么你先去处理,宴会结束之前不要告诉我。”
“明白了。”冯胜男道。
韩开甲强忍不安,转头对凑来的山口巡捕露出笑容:“山口君,是日本哪里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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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渐深。
教堂里燃着白烛。
光影在悲伤如实质的气氛里艰难的摇动。
每个人的呼吸都沉重。
忽然门外有车抵达。
陈过夫看到身边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站起,齐齐看向外边。
他也忙站了起来。
急匆匆的脚步声中,一个二十出头的英武青年,带着浑身酒气和寒意,卷着冷风走进教堂。
然后他站在那里,呆呆看着棺木。
“这就是你五叔。”江志青沙哑着喉咙对陈过夫道,又对韩开甲介绍:“这是大哥的侄儿,陈过夫。”
陈过夫走上来,跪倒哭泣道:“五叔,我叔叔临终前说,外事不决问怀义。”
“老五,我们都听你的。”张宗昌立刻表态。
韩开甲扶起陈过夫,走去棺木前,轻轻拍着冰凉的表面,低声问:“濄夫,告诉我,我大哥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