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知道的黑夜里,他也曾无数次偷偷来到她的院落前,像只见不得光的老鼠一般,藏于危墙之下,指甲陷入掌心,幻想着屋里与她缠绵悱恻的那人是他。
终于,在她生子难产时,他再也忍不住,冲破了自己的禁锢。
看到她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气息微弱到几不可查。似是要羽化升仙般,那一刻,他再也顾忌不了了。
去他的伦理纲常,去他的知书守礼。
如果没有她,这一切都还有什么意义?
什么正人君子,他本就不是。
所以,他用最卑鄙龌龊的方式,明知她不愿,还是在她无力反抗的情况下,狠狠地欺负了她。
一为刺激她醒过来,二为……他那阴暗不为人知的占有欲。
无人知晓,一旦她出事,他是真的会像他说的那样,强行为她披上嫁衣,与她合卺同牢,解缨结发。
季星薇定定的看着面前执拗的男人,突然,她也不想逃了。
她轻轻推开苏锦川,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苏锦川,我是一个母亲,为了我的孩子,我不能嫁给你。
这辈子都不能,你能明白吗?”
苏锦川咬紧腮帮子,下颚线肉眼可见绷紧,眯了眯眼,目光锐利,通红的眸子浸上水润。
“所以,我就活该被你抛弃,是吗?”
苏锦川低声嘶吼,声音苦涩。睫毛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水水润润的,透着一股子莹亮。季星薇却是缓缓勾唇,双手捧住他的俊脸,笑靥如花。
苏锦川一愣,眸光呆滞忘了反应。
紧接着瞳孔收缩,疑惑的蹙眉。
季星薇莞尔一笑,踮起脚尖,勾上他的脖颈,香腮粉唇贴近他的耳际,一字一顿,温柔又坚定地吹着气:
“所以,苏锦川,既然你放不下,我也走不出,不如,就让我们俩一起
……下地狱吧。”
苏锦川浑身一滞,不敢置信的看着她,被她的笑颜晃花了眼,迷乱了心。
“卿卿,你是说……”
“苏锦川,我们私奔吧!”
……
“不可,那样岂不是轻贱了你?我不同意,你可是我的心肝宝贝。我的娇娇儿,该配这世间最好的一切。如果没名没分,你该如何立于这个世界?”
他想让百官见证,天下人见证。
季星薇是他的女人,是他明媒正娶的妻,他想十里红妆,亲手为她琯发,看她为自己披上嫁衣。
季星薇无所谓道:“他人说什么,我才不在乎呢!”
苏锦川冷目:“你不在乎,我在乎。”
好了,又陷入僵局了,季星薇一脸头疼。苏锦川紧紧的拥住季星薇,口口声声道:
“卿卿,我不是那种人,我对你,从来都是认真的。所以,你大可以信我一次,就一次,好不好,求你。
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
苏锦川一脸哀求,他以为,季星薇是怕他跟苏璟和一样。
季星薇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道:
“你想岔了,我不是怕你不给我名份,怕你变心。事实上,是我不想给你名份。”
苏锦川:……
“你怕婚姻束缚你?还是怕大宝二宝他们将来怪你?如果是后者,你大可放心。他们自小是我带大的,跟我相处的时间可比你这个亲娘多多了。
这次回去,我又给他们安排了很多人手,悉心教导。
况且,他们是你的孩子,根上就是良善的,等他们大了,明白事理了,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只能心疼你,如何会怪你?”
季星薇与他说不清,索性退出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