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丈夫喊魂似的这么一叫,她的手一哆嗦,手里的小玩意儿掉在了地上。但见詹维本利索的一个虎扑过去,被茶几一绊,整个人栽进了妻子的怀里。他一个急返身,从地上拾起被妻子扔下的小玩意儿,举在眼前看了又看,一把抱住妻子在她腮帮子上狠狠一吻。
“好老婆,谢谢你这个老醋坛子。”
他妻子被搞了个丈二和尚,不知他这话是褒还是贬,但这个吻倒是扎扎实实的。在她的记忆中,上一个吻仿佛是上个世纪的事了。
小心翼翼地收拾好被醋坛子老妻翻出来的微缩胶卷,詹维本靠在沙发上,脑海里演绎着想象中的一幕。
……陷入绝地的苏静,在险些和詹维本撞个满怀的当口,脑子里蓦然灵光一闪——有了。目送詹维本走下楼梯,她左顾右盼一眼空荡荡的走廊,脚底抹油溜进了詹维本的办公室,一眼就盯上了他挂在衣架上的公文包。
这个公文包是詹维本随身携带之物,倒非里面装着什么重要物件,但一定有把手枪用来防身。每次他去苏静那里“放松”,均要带着它。
大门口对本部人员的搜查,由詹维本辖下的特务处一手主持,似乎人人都得过这道关卡,那是否包括詹维本本人呢?这就是刚才苏静撞见詹维本的一闪念。谁会怀疑到他身上?谁又会去搜查他?
她几步蹿至窗口前,詹维本恰好出现在大门口,她返身退回到衣架旁,取下詹维本的公文包,打开来略略一看,里面有一把手枪一串钥匙一本记事薄一支笔一块手帕和两份文件,另有两块巧克力,还是她送他的,他患有低血糖,再无他物。公文包有个夹层,她探手进去摸了摸,空的。
就是它了……
“小静静呀小静静我的小美人,真是万万没想到你就是那个潜藏在我们身边的‘夜桜’卧底,老子TMD竟然中了你的美人计,丢人也,也不,至少让俺享受了一番日本小娘们至柔的温情和至浪的淫荡,可惜了了!”身心皆放松下来的詹维本脑海里开始旖旎着与苏静在一起纵情的一幕幕。
“亲爱的,在那想啥呢,要不要我喂你?”饭厅里被詹维本刚才那一吻激发了情欲的妻子发起嗲来了。
詹维本睨了一眼她那水桶般粗的腰身,拿起话筒拨了一组号码。
“老梅,是我,到家了吗?”
“刚回。有事?”电话那头的梅子轩感到了一丝诧异,印象中家里的电话第一次传来詹维本的声音。
“等着我,马上到。”詹维本对含情望着他的妻子说了句,不吃了,有事,拎起公文包便走。
他首先必须要确定手上微缩胶卷的真伪,而鉴定人则只能是梅子轩,尽管内心里极不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