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亲亲,你是在找它吗?”仍端坐在被窝里的詹维本一脸的嘚瑟炫耀地晃着手里的微缩胶卷。
“我杀了你这头ZN猪!”赤着身子目露凶光的苏静发疯般朝詹维本猛扑过去。
待她扑到跟前,略侧过身体的詹维本掀起被窝给她来了一个铺天罩将她裹了进去,挥起老拳照她脑袋一下把她砸晕了,从从容容穿好衣裳,再掀开被子掐着苏静的人中穴将她弄醒过来,一把抓起地上她的衣物扔进她怀里。
“别跟个疯婆子似的,栽了就认了。”詹维本极尽嘲讽道。
身体一颤的苏静坐了起来,似乎任命般默默地一件件穿回衣物,然后坐到梳妆台前,拿起化妆品给自己画了个淡妆,两行清泪从眼角顺着脸腮流了下来,真真我见犹怜啊。
怔怔地望着她的詹维本轻叹一声,走到她身后,对着镜子里的她亮了亮用撕开的床单做成的绳索。站起身转过来的苏静朝詹维本伸出双手,一言不发地任他捆了个结结实实。
临出门前,詹维本貌似慈悲地问:“你没有什么对我说的吗?”
睨了他一眼的苏静一声冷笑:“说了能改变什么吗?”
詹维本道一声“也是”,从衣架上取了她的大衣披在她的肩上,右手握枪抵着她的腰眼,左手搂着她的肩走出门外。一路走去,路人皆以为一对恩爱的老少配。
被詹维本一把搡坐在副驾席上的苏静将头向后一仰靠在了椅背上,紧紧闭上了眼睛。
车子一路急驶,城区亦渐渐远去。车子开始颠簸起来,苏静生命中最后的思绪在跳跃中向前。自己将被押往一处人烟稀少之地,那儿会有一个预先挖好的坑,自己的人生终点将止步于此。
身为一名地工,在暴露的同时亦失去了价值,本就生存艰难的组织是断不会不惜代价予以营救的。她选择放弃了最后的挣扎,并非视死如归,就如同詹维本刚才所说,既然栽了就得认命。一个被抛弃了的生命,最后的尊严就是直面死亡。
詹维本驾驶着车在界山前山与后山结合部的岔道口停了下来,明建独自一人守候在这儿。他想不明白詹维本为何差遣他跑到荒郊野外的界山刨个坑要埋谁,当他看到詹维本将苏静从车里拽了出来,惊得俩眼珠快掉地上了。
“老大,这,这是,是要干嘛呀?”
“猪脑子,就是她把咱一厅搅了个人仰马翻。办好了吗?”詹维本挥起手上的钥匙在明建脑袋上敲了一下。
明建点点头在他耳边悄声问:“你真舍得呀?”
詹维本朝他屁股上踢了一脚:“前面带路。”
三人摸着黑一路趔趔趄趄地顺着一条山路走进一片林子里,走到一个挖好的大坑前。
一直走在苏静身后的詹维本转到了她的身前,目光足足在她漂亮的面庞上逗留了一分钟之久,摊开手掌心,上面有粒药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