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克凡接着讽道:“怎么搞的,这不是你的风格呀,完全不在状态。”
实在看不下去的盖啸仲替秋枫发声了:“老曾,你这就有点儿苛求了啊,你拿他当什么人用了,全能选手你也得给人时间历练吧。”
“就是。人找你就是让你帮着答疑解惑,瞧把人给委屈的。”从厨房里出来的曾夫人亦替秋枫抱打不平道。
“要你替他撑腰啊,我不是让他说吗,他自己像个傻子似地看着我。”曾克凡先委屈上了。
“那你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呀,我看你就是没事找事。”曾夫人说了句大实话。
“所以呀,我不就特地跑了来向您这位高人请教了吗?”秋枫有意在“您”字上加重了语气。往常他都是没大没小“你”惯了的,显然他的拗脾气也上来了。
“好好说话,没规没矩的,也不知谁给惯出来的。”曾夫人一巴掌打了两个人的脸。
也因为她这句话,使得曾克凡和秋枫相视一笑。
曾克凡问秋枫:“你就一点儿毛病没瞧出来?我不信。”
秋枫说:“我不是已经跟你说了吗,对警察办案的套路不熟悉。”
曾克凡问:“在哪,也没见你标注。”
秋枫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壳:“这儿装着呢。”
这时,净看这对夫妻斗嘴一直没插上话的盖啸仲用一种嘉许的口吻对秋枫说:“那你就是装蒜了。我说你不会无缘无故跑来嘛,痛快说。”
稍稍酝酿了一下下,秋枫眼眸悠悠转动着说:“七桩案子,两桩发生于上班途中,记录得很详细,没一点毛病。有一桩发生在深夜室内,是财政司某副司长,死于某女人的床上。另外四桩发生于下班途中,有详细地点。至于这位副司长是否死于家中,死在谁的床上,另四桩案子所称的下班途中,是否归家途中,均语焉不详。这些就是我不明白的地方。其他的好像没了。”
在他停顿下来之后,盖啸仲和曾克凡交换了一个略有些暧昧的眼神,一下就被秋枫给捕捉到了,立刻问:“难道这里面有什么猫腻不成?”
盖啸仲略有些涩涩的哂然一笑道:“我就说你没那么迟钝嘛。时间紧迫,这位副司长的案子你可以不理了,那女人是他的一个相好,丑闻一桩,见不得光。至于你所称的其余几人死于下班途中,这就比较宽泛了,有可能是真的回家,也有可能是吃请或请吃,又或者跟那位副司长大人一样去了某情妇家,这些均都是些不得曝光的事。卷宗上之所以没有记载,这与国府提倡反腐倡廉有关,有可能是其家人或身边工作人员无意提供,亦有可能即便说了,办案人员有意忽略,似乎与案子本身没多大关系,又何必得罪人。这概属于一种另类的潜规则,以你的资历能注意到这上面已经不错了。”
若有所思的秋枫微微点着头说:“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长见识了,也算这趟没白跑。只是这似乎与雅子所称的规律挨不上边呀。”
曾克凡却摇摇头说出“不尽然”三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