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问题更不是我这个层面的人回答得上的,太高级了。”秋枫避实就虚开了个玩笑。感觉雅子全然是没话找话说一般,她考虑这些问题应该不是一天两天了,完全没那个征求自己看法或意见的必要,把自己叫来不过是为矢岛在6号汽渡码头蹲守自己找个借口而已。
“你少跟我来这一套。以你的聪明劲,在盖啸仲、曾克凡和何宽身边呆了这几个月,对他们之间的关系你比谁都更为了解,至今盖啸仲也没定下接替曾克凡的那个人,你应该有着自己独特的见地。”话说到这个份上,雅子显然不容他回避。
“谢谢你的谬赞,我真说不出个一二三四五来,这里面除非曾克凡曾留下过什么遗言之类的。”秋枫蓦然抖转的这个画风让今由子、矢岛包括雅子在内的三个人俱都一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之态。
瞧着过瘾的秋枫扑哧一声笑道:“你们这一个个什么表情呀,我说的不对吗?以曾老大之老谋深算,他不可能没料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那么他会否对自己身后事有所交代呢?整个军*情*局他最为信任的人除了之前有个郝嘉上就是何宽了,此次何宽赴京,若没有他独有的联络方式这事就办不成,显然不是盖老板就是何宽从他那儿拿到了这个联络方式。若非他有所安排,他怎可能预先交出联络方式?至于对何宽将来是否接他的班,这事得由盖老板定盘子,他不会蠢到替盖老板拿这个主意,但这里面又不排除他或者对此有所暗示,所以盖老板只能暂代一段时间以堵住八大处所有人的嘴,俟后再扶何宽上马也不是没有可能,派他赴京或许就暗含了这层意思在内,对他是考察也是考验。三位以为然否?”
今由子说,有点绕。
矢岛说,大概的意思在里面了。
雅子则说:“至少近期盖啸仲不敢这么做,八大处不会买何宽的账,这样我们的处境相对宽松些许。”
三个人说着这话时,都没动筷子了,秋枫便说:“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得去看看老大了。”
矢岛讥笑道:“你倒是对他念念不忘啊。”
秋枫并不避讳道:“这点我不否认。人嘛,处久了自然会处出感情来,就好比你和阿梅。”
不由得今由子瞪了矢岛一眼:“自找没趣。”
秋枫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好好的突然打了两个响亮的喷嚏。
雅子打趣并嘱咐道:“明天我们谁要是感冒了,药费得该你出。记得回去睡觉前吃感冒药,烫个脚一觉醒来估计就没事了。”
秋枫边整理着脖子上的围巾,边打量着联手在收拾桌子的矢岛和今由子,颇感慨地对雅子说:“今天你们这里有种让我感觉回到了家的氛围。”
“真的吗?”雅子似有些不相信。“要不明晚你过来跟我们一道吃顿火锅?”
“那你挑错日子了,”秋枫送她一个诡笑,“我的明晚已经预订出去了。”
对雅子做了个再见手势的秋枫出得门来,坐进驾驶席里仍朝“旺发”里瞧了一眼。他刚才对雅子说的那番话,并非刻意逢迎,而是对“夜桜”之所以在重庆能生存这么多年的某种感悟,他们身上有种抱团的精神,而这种精神恰恰是时下许多国人所缺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