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轩似想了想道:“他的资历放在那,连跳两级的可能性太小了,得有人服才行,这个场子盖啸仲恐镇不住。”
段留一道:“错矣,难道换个人去了九处,就镇得住九处的场子了?老曾的那个位子不是随随便便某个人能坐的,而我以为何宽能坐上去,是有迹象的。”
“好像煞有其事似的,说来听听。”梅子轩起身给段留一另沏了杯茶。
段留一遂有板有眼跟他说道:“老曾这么一躺,这边的事就不多说了,最要紧的是南京那方他的那个宝贝。据我的消息,初二到初八这几天,何宽突然莫名失踪,大概是去了南京与对方对接。而你也应该知道,这个对接之人是极有可能接老曾的班的对吧?”
思忖有顷的梅子轩摇头道:“那也未见得,许是给对方一颗定心丸。按老曾的行事风格,与对方的电联密码本以及联络方式应该是他个人的专利,旁人休得染指,这里面就牵扯到这个密码本是否被盖啸仲拿到手的问题。若拿到了,就不必派人专程跑一趟了,若未拿到,便意味着与南京失联了。这便有了你所称的何宽去了南京的揣测,这和他是否会接替老曾应该没有直接的关系,纯粹是把断了的线重又接上。”
段留一立刻摆手道:“不对,这和你刚才说的老曾独占专利冲突上了。这里面就存在一个不管是何宽或是其他别的什么人如何与南京取得联系的问题。”
梅子轩当即醒悟道:“对呀,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段留一却若有所思道:“你刚才的话倒提醒我想起了一个事。我从江防司令部一个朋友那里了解到,初三和初八那天军*情*局曾分别调用了他们的一艘江防艇,或就是用在此处。初三用很正常,赶时间,但若初八还用就好像没这个必要了吧?这让我想起了一个人,之前我怎么也没想到他头上。”
“谁?”
“秋枫——!”
“他?这事怎么会跟他扯上关系?”
“你刚才不是说老曾一个人独霸了南京这个资源谁也联络不上他那个宝贝吗?但唯独秋枫这小子能。”
“我怎么听着像是你在瞎编呀。”
“那是你不了解某件事。上次老曾被停职,南京那边出了事,他的那些个站点被南京特高课几乎一锅给端了,祸及到老曾那个宝贝的联络员也牺牲了,必须启用新的联络员,得派一个新面孔去南京与此人接洽此事。恰巧那天我在老曾那儿,恰巧秋枫也在,老曾就用了他,还是动用的我的交通线。所以,也只有这小子能沿用原来的联络方式与对方接上头。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下一步只要搞清楚他那几天人是否在重庆便基本明了了。这事你帮我问问你小舅子。”
梅子轩说:“我可以帮你约他,你们自己谈,别把我扯上。但我有一事不明……”
段留一做了且讲的手势。
“你为何对此如此上心?”
段留一以一句职业病掩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