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茶杯喝了两口茶的盖啸仲稍稍平息了一下情绪分别看了何宽和秋枫一眼后说:“我无意反驳你的这个观点,的确人人都可查,包括我甚至老板在内。”
秋枫调侃道:“局座这是要以大压小呢。”
何宽悄悄捅了他一下,因为盖啸仲的面色渐渐变得凝重之故。
吁了口气的盖啸仲说:“但至少我以为,这个邓宪州谁都动他不得。你们以为邓宪州是谁呀,他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军人亦非一个寻常的将军。有人说他堂堂一集团军参谋长屈尊一区区作战处长,大材小用了,甚至有人说是被某些忌恨他一路高升的同僚打压所致,但他们有所不知的是,军令部一厅作战处长这个位置不是随随便便某个人就能坐上去的,是徐部长钦点把他给要来的,为何?概因这样的一个人必须具备弹指江山之魄力纵横捭阖之胸襟。”
秋枫故作惊悚道:“我的个天,这可是领袖级人物耶。”
或许意识到自己略有些言过其实了,盖啸仲自我纠正道:“至少国之栋梁,泛指他的指挥调度能力,此其一。其二,概因他辉煌的对日作战履历。抗战初期,始于,邓宪州其时不过一区区副团长,但也正是令他一战成名。他所属在打得只剩一个团且师、团长均殉国的情形下,他率领他那个团硬是抗住了日军正面和两翼两个师团的挤压式进攻,给我主力部队的后撤赢得了宝贵的时间。,火线上任的他在全城失守之后,仍坚守至最后一刻,身中两弹是被抬着下来的。随即的中,已晋升的他率部镇,与敌激战十余日未失寸土,后因日军施放毒气弹方被迫放弃。对日他均是亲历者,两个弟弟一个堂弟为国捐躯,可谓一门忠烈啊。尤为可悲的是,从武汉撤离时,因军情紧急,本欲将在汉口读书的宝贝女儿带离的他,竟与之失散了,至今生死两茫茫!”
说到此处的盖啸仲一脸戚戚然,而何宽与秋枫亦肃然起敬。
情绪激昂的盖啸仲分别指点着何宽和秋枫愤愤道:“你们两个粪球给我说说,这样一个对倭贼恨之入骨的人,又岂会卖国求荣去充当‘夜桜’的卧底?”
一脸汗颜的何宽避开盖啸仲咄咄的目光,秋枫则不然,提溜着眼珠子动着脑筋。情理上确乎如此,但这里面似乎不存在必然的逻辑关系呀,他刚欲说出来,却遭盖啸仲一声呵斥:“你还想说什么?”
“砰,砰”,响起敲门声,曾夫人手里拿着译好的电文进来了,身后跟着肖连仁,赞不绝口地说:“局座,我真是服了,曾夫人竟真的凭记忆把电文译出来了。”
盖啸仲接过电稿,曾夫人对他说:“今儿怎么了,极少听见你炸雷一样的叫唤声,是枫儿惹到你了?”
盖啸仲哼一声“不明事理的黄口小儿”,仔细看过电文后交到肖连仁的手上,让他即刻去一趟军令部,直接呈交徐部长,是“蚯蚓”有关日军或发起浙江之战的后续情报。
接过电稿的肖连仁转身走了,曾夫人遂说她也走,并特地问秋枫要不要送她回去,这是要替他在盖啸仲之间打个圆场。
盖啸仲立刻阻止道:“他还不能走,有些话还没说清楚。你若是不急着回家的话留下来听听。”
笑了笑的曾夫人说:“我倒不急,请的保姆手脚勤快也尽心。只是……”
盖啸仲便让她留一下,然后对秋枫说:“你刚才想说什么,说!”